赵瑀叹了一声，“这点儿银子压根儿不算甚么，可她就是不说来源，倒让人生疑。”
“银子！”乔兰放下水桶，捡起来掂掂，吃惊道，“起码有六七钱重，这是你丢的？”
周氏也迷惑不已，“收徒就收徒，挂王谢徒是如何个说法？”
“不懂别乱问！”木梨冷着脸说，看mm吓得一颤抖，忙拉着她的手安抚道，“姐是为咱俩的前程筹算，你想啊，等姐姐做了李太太，得了诰命，你也跟着水涨船高，到时候让你姐夫给你说个好婆家！”
“我、我，”小花招慌了，下认识扭头就今后罩房跑。
暮色来临，西风吹过后罩房，枯黄的树叶萧萧落下，树上的昏鸦叫了几声，展翅飞入天涯的落霞。
“孔大儒的书房很大，四排黄花梨书架，上面上满是书，看得我眼疼！书案也是黄花梨的，案上五六方宝砚，笔筒笔海里各式百般的羊毫密密麻麻。西面墙上挂着一大幅山川画，我看不出是谁画的，不过落款和皇上御书房那副一模一样——我就晓得了，此人是个有钱的，并且舍得在文玩上花银子。”
莲心回声退下，周氏又问：“后罩房住的不是丫环就是婆子，阿谁曹先生不是请来的高朋吗，跑那边做甚么？”
小花摊开的手掌中，悄悄躺着一块碎银子。
赵瑀听到这里，俄然心一动，“孔先生年纪不小，孔太太也有三十多岁，他们没有孩子，孔太太屋里也没有小孩子糊口过的陈迹。这个兔儿爷倒是小孩子的玩具，是有点儿奇特。”
任凭赵瑀如何问，小花只是哭，一个字也不说。
“救我们的是恩公又不是她！”木梨喝道，“小花你怎的不听姐姐的话？你看看你现在，吃穿不愁，尽管给花浇浇水，每月另有五百文的月钱，如果不是我，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