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张妲内心如何想的,归正她嘴上是说记着了。
温钧竹没有挣扎,亦没有反唇相讥,只看着齐王的背影悄悄说:“殿下,时势已变,顺水推舟,何乐而不为呢?”
这话说得相称大胆,却说到齐王的内内心了,他拍着李诫的肩膀说:“知我者李诫也!唉,我就想做个混吃等死的繁华闲人,甚么社稷朝政,国计民生,十足不想费脑筋。”
剩下的四人站在廊下,一时谁都没有言语,只闻风声吼怒而过。
李诫小声道:“瑀儿,回家可好?”
李诫过来,从后一把架起温钧竹,把道让出来,笑嘻嘻道:“我就说你爱瞎操心,天家的家事用得着你我废话?再退一步说,这也是张家的事情,一表三千里,和你温家有何干系?你少猪鼻子插大葱——装相了!”
想想明天的事,赵瑀又是一声感喟,探头向外望望,有些担忧,李诫怎的还不返来,别不是挨齐王一顿骂……
张妲惨淡笑了笑,没有一点儿活力,“不管我对他有没有念想,也就如许了。瑀儿,我来了还没拜见李老太太,先前在都城,我对她无礼,此主要好好给她赔罪。”
不为温张两家,只为张妲本身着想,她也不能再激起齐王的肝火。
张妲还是对峙起来,给周氏请了安,并慎重报歉后才归去安息。
李诫换了家常袍子,揽着赵瑀靠在大迎枕上,将方才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,末端笑道:“三爷和我不是普通的友情,你且放心,他不会因这事指责我。”
一年以内,从正五品直升到正二品,别说其别人,李诫本身都快被砸晕。
“表哥,”只见张妲上前一步,下死眼盯着温钧竹,仿佛不熟谙他,点头抽泣道,“你明显晓得我……”
张妲没动,直直望着温钧竹:“表哥,你真想我嫁给齐王?”
李诫沉默盯着上面的承尘,半晌才说:“三爷的性子太随和了,我在潜邸服侍那么多年,就没见他当真同谁生过气,更别提奖惩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