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吧,狗头金那么轻易挖到?我特地找懂行的问了,普通金矿出来的都是矿石,您白叟家那么大本领,能提炼矿石?你想让我找矿山没题目,可你得和我说实话啊!”
赵瑀忙轻抚她的背,柔声安抚道:“娘,没事了,别怕,现在没人能伤得了您!”
他抱着媳妇儿“啪滋”一口,“瑀儿,你可给我处理了大困难。”
石榴有多子多福的寄意,恰好符合李诫的情意,他哈哈一笑,“这个年礼好,高掌柜心眼够活泛的……”
周氏这才说了金子的来源。
“那抵扣的粮食是按甚么代价算的?”
周氏胆量出奇的大,趁着矿工矿主们抵挡的机遇,她跑到冶炼场,顺手牵羊偷了几块金子,爬到树上藏了起来。
赵瑀指指桌上的玉石摆件,“高家送来的年礼,是他们自家玉器厂出的玛瑙摆件,我看着雕工不错,就收下了。”
算算日子,他娘去矿山做工的时候,先皇还在。
“您别看她,听我说!”李诫毫不客气打断周氏的话,一挥手道,“娘,金银矿关乎国库命脉,朝廷向来相称正视,擅自开矿不但抄家灭族,就是本地主管官员也要吃挂落。我现在是山东巡抚,辖下如果真爆出私矿,只怕你儿子的前程就完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,”杨知府心头突突跳起来,额头垂垂冒出盗汗。
“呸呸呸!不准胡说,年根儿里也不嫌倒霉。”周氏赶紧往地上啐了几下,到底被唬住了,想说甚么又吞归去,觑着儿子期呐呐艾说,“就晓得拿你娘作伐子……先说好,我说实话,你可不准把我关大狱里去。”
略晚些,他一小我去了书房,想给皇上写封密信,请令调查金矿,可写了撕,撕了写,耗到大半夜,还是一个字都没写成。
“是啊,你不是晓得吗?”
随即看儿子神采不好,忙改口说:“让你寻矿,也是为了还无辜丧命的人一个公道!”
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费事!
周氏恐怕儿子就此不找了,吃紧忙忙拿着仅剩的一块金饼子出来,死力证明本身没有胡说,“儿啊,金子是实打实的,这总做不得假。”
“也许要砍头呢。”见周氏面露惶恐,李诫干脆恐吓道,“之前微末小官没人管,现在树大招风……娘,你莫非要白发人送黑发人?”
能调用神机营的另有谁?
手里人手不敷啊,李诫有点头疼。
很快就到年根儿了,杨知府的账目也交上来了,李诫看了看,很清楚,没甚么题目。
“不是说了吗?是我挖出来的。”
李诫不由笑道:“挺好,请皇上也尝尝山东的风味,咱不搞虚头巴脑的气度,左一个白鹿右一个吉祥的,这个就挺好。”
周氏几个是外来的雇工,天然不成能打仗到金子,她每天干的活,就是把一块块矿石砸碎,再背到冶炼场。
那些匪贼不由分辩,见人就砍,的确就是杀人灭口的架式。
若不是细心看,还真觉得是个石榴。
李诫“啪”地一合账目,笑咪咪问道:“粮价又是谁定的?”
095
她和李诫失散后,颠簸流浪,一边打长工,一边找儿子。厥后到了山东,碰到几个老乡,有发财的生存,领着她到了矿山。
李诫坐在椅子上,兀自盯着煌煌闪动的烛火入迷。
李诫霍然起家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,“是粮商定的代价,对不对?”
只要神机营才有火铳,甚么匪贼,清楚是官兵!
五天过后,他就找到了方向——招远。
接下来就是如何查的题目,动静不能大,不能轰动官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