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承诺了,这位大人说得对,出事了有他在前头顶着,本身就算有罪,也是被逼无法。并且这位是皇上的亲信,谁晓得是不是皇上给他下了甚么密令!
“照顾?”
赵瑀长长叹出口闷气,佯装轻松道:“高掌柜富甲一方,并非知名之辈,或许那些人晓得他的名头,恐吓恐吓就放了呢。”
何妈妈一把捂住阿远的嘴,觑着赵瑀的神采,小声哄着:“阿远乖,弟弟在睡觉觉,不闹不闹。”
她顿时一阵怅惘,怔怔望着兀自抽泣的高太太,内心头也说不出个甚么滋味。
李诫看看案上的壶漏,快申时了,抬脚往门口走,“我去调兵,估计这几天都不会返来,你安放心心在家等我。”
“管他是真是假,我都当作真的匪贼!”李诫眼中闪着幽幽的光,咬着牙嘲笑道,“既然有匪贼绑人,官府就有来由出兵剿匪。”
赵瑀脸一红,悄悄推推他,呢喃道:“要紧关头,你另有表情说这个。”
他直觉要出大事了,踌躇了两天,决定给都城温家去封信。
赵瑀叮咛小丫环道:“请高太太去暖阁,我稍后就到——何妈妈,昨儿得了几匹杭绸,你去库房,给阿远挑两匹做衣裳。”
中间坐着周氏,面色不乏猎奇,又异化着一丝严峻,正谨慎摸索问道:“高掌柜的是在招远被匪贼绑的?”
周氏故意问问金矿的事,刚起个话头,就得了儿子俩白眼,“娘,别添乱了,您快回院子歇着去吧。”
“嗯,让人家卖力,除了给长处,当然也要消去后顾之忧。我当时应他,收他的嫡宗子为义子。”
出兵?赵瑀吓了一跳,扯着他袖子吃紧道:“那他们会不会杀了高掌柜泄恨?”
“他们不干,我就不无能?”李诫瞪他一眼,不满道,“有我的印鉴在,你是受命行事,兵部也好,都督府也好,找费事也找不到你头上。如果你实在不肯意,我也不勉强,总有人情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