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凄厉的惨叫,惊得齐王一颤抖,狠狠打了个冷颤。
赵瑀看到齐王的背影颤了颤,好一会儿才听他说:“哥不会不管你和母后,甚么时候也不会!”
赵瑀看到齐王的肩膀塌了下来,风雪中,他的背影飘摇无助,很较着,这个动静所带来的打击一时让他难以接受。
她部下得令,纷繁扑向赵瑀等人。
砰!一道火光划破暗中的夜空,在武阳的脚下炸开一朵花。
“公主,您的人再多,对上这鸟铳,也是无用!”李诫啧啧叹道,“局势已去,不要做徒劳的抵挡。哦,再奉告您一声,您写的信我也看了,是我护送三爷来的,我是前锋队,前面另有两千兵力。别说您这几百人,就是再来上千人,也不敷我塞牙缝的。”
“扯谎!”武阳笑起来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看上去非常天真,说的话却并不纯真,“有赵瑀在手,李诫就会乖乖地听话,他麾下十万雄师,定能助我们成事。可你偏要放赵瑀走,你只顾你和李诫的友情,陷母后和我于险境,哥啊,你就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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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叫谋反,这叫拨乱归正!有嫡立嫡,无嫡立长,自古稳定的事理,你是堂堂嫡子,父皇不立你,反而要立一个侍妾所出的庶子,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凛冽的北风呼呼刮着,雪尘如烟,打着旋儿满地乱转,大殿和偏殿的屋顶上,厚厚的积雪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齐王望了望屋顶,神采一僵,吃紧对武阳道:“快让你的人放下兵器,妹子,哥不会害你的,听话!”
“三哥——!”
张妲闭着眼睛胡乱砍了一阵,再睁眼一瞧,那些兵勇都让开道,刚好把本身锁进了包抄圈,当即脸一红,喃喃道:“我、我……”
没等齐王说话,赵瑀抢先道:“方才公主说皇上遇刺,莫非这刺客是皇后安排的?好制造混乱让你出宫,不然重重宫禁,岂能由刺客来去自如?”
暗夜中,火光四起,连续串的响声过后,白皑皑的积雪上,大片大片殷红的花,朵朵绽放,丝丝缕缕热气,蒸腾而起。
武阳的眼中尽是哀思,“只因为母后说了几句立储之事,父皇就怒不成遏,连废后的话都说出来了……哥,天家无父子,你该复苏复苏了。”
他半隐在黑暗中,看不清他的脸庞,但赵瑀一下子认出了他的身形,蓦地,眼泪不受节制地流下来。
武阳的面庞绷得紧紧的,倔强的昂着头,嘲笑道:“不就是鸟铳么,当我没见过?神机营多得是!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鸟铳快,还是我的人快!”
武阳唇边挂着调侃的笑,不屑道:“有甚么了不起,我从不信本身比你们差!只要我握有充足的兵力,这都城,就是我说了算!”
“妹子,立谁,父皇自有决计,轮不到你我置喙,趁着现在还未铸成大错,你把兵撤了,哥哥就是拼着爵位不要,也定会保你安然。”
看着身边倒下的一片人,武阳神采煞白,不成置信地问道:“如此精准,你的鸟铳如何比神机营的火铳还短长?”
蓦地一声尖叫,张妲握着一柄刀跌跌撞撞跑过来,“王爷,瑀儿,我来助你!”
赵瑀也好不到那里去,一颗心砰砰乱跳,微阖双目,尽力让本身不去想这画面。
武阳在侍从的簇拥下款步而来,冲着齐王咯咯一笑,“哥,你还真不管mm了呀。”
“公主,您想得不错,我媳妇儿的确是我软肋,三爷不让你动她,也是为你着想——我媳妇如果有个毁伤,现在倒下的,可就不是侍从了。毕竟您是谋反,我就是当场杀了你,谁也挑不出错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