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也不是孑然一身……
李诫怔怔望着踽踽独行的袁福儿,内心一阵空明,说不出甚么滋味,直到双脚冻得发麻,才渐渐折返。
这就是要和温钧竹长谈的意义了,夏寺人忙捧过奏折,又叮咛小内侍上茶。
大臣们都很有眼色,见新帝面露不虞,天然不会再说些让人不痛快的话,皆唯唯诺诺应下,悄无声气退了下去。
等他回过神来,心上人的唇已然贴过来。
景顺帝脸上淡淡的,看不出甚么神采来,微一点头,“老夏,给温大人奉茶。”
温钧竹喝口茶清清嗓子,备细说道:“民乱的几个省,人丁大减,连带着增加了很多无主地,这些地,理应归为国有。皇上,微臣的建议就是,把这些地卖出去,给国库换银子。”
李诫一同送葬,临别时,袁福儿和他说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皇上和先帝的脾气大不不异,与你也没有先帝那般深厚的情分,老哥哥多嘴提示你一句,慎言慎行,无过便是有功。”
景顺帝当真想了想,不成否定,这的确是个别例,但是一年多没有耕耘,良田也成了荒地,能卖几个钱?
“父皇宠嬖你,但万里江山的分量更重,武阳靠近你,但她更喜好权势。只要母后,她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。”
毕竟本身太无能,平白断送了母后的命!
这类无可化解的自责惭愧,化成周身尖刺,架空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。
李诫一句话问住了齐王。
景顺帝扯下嘴角,似是笑了下,“温卿家有体例?”
新升了首辅的魏大学士见状,考虑道:“先帝在时,大力查处地盘兼并,本来国库充盈很多,但为布衣乱,这些钱都弥补到军费里头去了。厥后犒赏全军,又折腾出来很多银子,张大人能拿出这三万两银子确切不易。”
“并无……”温钧竹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章,双手举过甚顶,“臣无密折专奏之权,但这份奏折不便明示朝堂之上,以是臣不得不超出内阁,直接递交御前。”
景顺帝放下笔,舒缓了下发僵的脖子,说:“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