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哀嚎产生心软,一次次扬鞭,一次次落下,打身子而不打头,用了力却不下重手,只为了让她多活一会儿,多挨些鞭挞。
柳氏收回一声痛苦的闷哼,本来就半死不活的身躯开端颤抖、抽搐。
卫长琴说话时,已经从衣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琉璃小瓶,去了瓶塞,把瓶身缓缓倾倒。
世人实在还并不解气,却都很顺服地收了鞭子。
“沈家的家训,有一条是不欺妇孺,在明天之前,向来没有哪个女子会蒙受沈家军的围殴,你是独一一个被这么多人围着殴打的,因为在我们的眼中,你已经不配称之为人,那条家训在你身上也就分歧用了。”卫长琴冷酷地说道,“真该感激天子,把你发配来这个处所,清算你的确不消吃力量,如果把你关在冷宫里,想让这么多人过过手瘾还真有些不易。”
“是不是感觉四肢麻痹,如同置身火坑,满身的肌肤忍不住抽搐,激烈的炙烤感让你绝望而无助。”
顾珏清挑眉,“别看她脾气挺大,吵架的本领还真不如何样。”
“毒液的滋味如何样?”卫长琴慢条斯理地说着,又在她四肢的部位别离滴上毒液。
“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……”她一边说话一边吐血,“你们也都会不得好死。”
柳氏本就满腔愤懑不甘,听顾珏清如许说,更是气血上涌,又喷出一口血。
“到死都要逞口舌之快。”顾珏清冷哼了一声,“谩骂如果能管用的话,我都死千百回了,不瞒你说,咒过我的人可比你杀过的人都多,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?假定阎罗殿真的存在,以你的罪孽,得下十八层天国了吧?变成厉鬼你也没机遇来尘寰反叛,没准要被判下油锅,然后被堕入畜牲道,下辈子也当不了人,养肥了还得被端上餐桌,说不定吃你的还是我们呢,这么一想你真的好惨,但愿下辈子孟昊轩还能和你做母子,你们有难同当。”
“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又进步了。”卫长琴笑道,“这时候了还要来跟她吵一架。”
卫长琴把她的行动看在眼中,冲她笑了笑,伸手悄悄抚摩着她的头发,“不消与此人较量了,脏了鞋底不值得。”
半晌的时候畴昔,柳氏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,口吐鲜血。
黑褐色的液体从瓶口流出,滴落在了柳氏的背上。
“是。”世人齐声应着,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长鞭,朝着柳氏身上抽打畴昔。
数不清的鞭子在身上分歧的处所留下伤痕,痛得柳氏惊呼出声。
目睹着她被抽打得浑身高低没一处好肉,奄奄一息时,卫长琴出声喊停。
“我晓得你们还没打够,可你们这么多人,每小我再多打几下她就咽气了,以是没法让你们打过瘾,但我们还是能够赏识一下她死去的过程,让她咀嚼一下当年沈家军尝过的滋味。”
这类节骨眼上,想要她死太轻易了,只要灌输充足的力道,抽一回就能内伤,是以世人动手都极有分寸,半点儿内力都不消,只用五六成的力量抽打。
她一贯都是养尊处优的,煲汤时手被烫了下都要嚷嚷半天,受这么多鞭子,当真是从皮痛到骨,乃至震到五脏六腑。
若不是内脏受损,她也不会呕血。
卫长琴把毒液的瓶子重新盖上,收了起来,“你伤势太重,熬不过两个时候,剩下的那点时候,你就好好体味体味这此中滋味,你如许的人死都不晓得忏悔,你觉得你赢过了我的母亲吗?不,你死以后甚么名分都得不到,一个废后,皇家连葬礼都不给你办,而我的母后会被追封为太后,她固然离世比你早,却窜改不了她是个胜者的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