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业人士,就是专业,老十二和玉柱都听傻了眼。
讷尔苏就在现场,玉柱天然不担忧甚么了。
这个事理,宦海上的人,全都懂,不懂的就是纯粹的傻蛋!
等曹颐到了屏风后,德馨更加的来劲了,大声说:“嫡福晋,方才下官瞧见,寿材内无有发,这就不对了。大清通典例,公姑丧,子妇,皆须剃头2、三寸也……”
如果平郡王识相,玉柱并不介怀搭把手,帮他省些银子。
但是,曹颐的嘴巴说干了,讷尔苏却一点表示都没有,玉柱也就含混着,不给痛快话。
“唉,十二爷主持大局,我官卑职小,只能筹议着办了。”
只是,大殓的时候,闹出了个小插曲。
不管如何说,康麻子节制兵权的手腕,真的是一绝。
只是,没过量久,曹颐就派人来请玉柱畴昔。
玉柱手里端着茶盏,不动声色的看着讷尔苏和他名义上的娘舅,争得面红耳赤。
嘿,玉柱差点气笑了,外务府的这帮孙子,还真的是要钱不要命了,铁帽子郡王的黑,也敢吃得这么狠?
大清入关已经快七十年了,第一代和第二代刁悍的八旗兵们,早就残落得差未几了。
想办成事不轻易,想找来由推委,玉柱的借口,的确是不要太多了。
玉柱见老十二望着他,悄悄伸出了三根手指,随即明白了。这是说的老三,在敏妃薨逝后百日内剃了发,挨了老十三狠捶的旧事。
老福晋的脸上蒙着白布,躺在吉利板上,从窗户里抬出去的。
现在,推个女流之辈出头露面,讷尔苏连句准话都不留,算哪门子的男人?
还是隔着屏风,曹颐说的倒是银子的事儿。
出殡这天,在孝子不以天下俭其亲的思惟指引下,平郡王府摆出了六十四人大杠的豪华阵式,送葬的步队,排挤去十里地。
老十二需求借玉柱手里的实权和佟家的薄弱家势,玉柱想整人的时候,需求老十二的皇子身份。
玉柱内心明白得很,主如果薨的这位,是讷尔苏的继母,而不是生母,他舍不得花太多的银子。
康熙的叮咛是,丧事要办得面子。可没说,讷尔苏不舍得费钱了,由宫里帮着出呀。
但是,讷尔苏亲身来请,玉柱不成能持续装傻了,只得跟着他去见曹颐了。
现在的都城里,请喇嘛诵经的开消,可谓是庞大矣。
两人一拍即合,各取所需。
玉柱不想去,用心装了胡涂。
曹春和曹家几近于翻脸了,曹颐这个妻姐,玉柱可承认不认,全看表情了。
等德馨退下后,老十二拱手道:“谢了啊,我早就想骂他了,哈哈,骂得真痛快。”
再说了,头七还要请僧众诵经,二七要请羽士还受生经呢,阿谁开消,更是海了去了!
子妇,儿媳妇。
玉柱一听就晓得了,老福晋薨后,曹颐没有披发,这就是犯了忌讳。
孝子们,最怕的就是嫡亲来闹,讷尔苏情急之下,竟然犯了傻,大声吼道:“不就是找你借了两万两银子嘛,我还,我顿时给你还不成嘛?”
只是,玉柱很有些看不起讷尔苏了。
当家话事的两个钦差,都没吱声。
“来人,去请了嫡福晋曹佳氏过来,叫她隔着屏风,学点端方。”
说白了,如果不是康熙紧紧的节制住了六十几万绿营兵,天晓得会产生甚么事?
德馨拱手道:“十二爷,柱公,老福晋既然薨逝了,遵循我们满人的祖制,门前应立丹旐(读赵)。丹旐者,魂幡也,丝绸所制,男用龙,女用凤,幡头幡尾皆玄色,中则四条红色旳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