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听好了,本官受命缉拿海匪刘老七,胆敢窝藏匪类者,当场正法,并抄家灭族。”小张手按刀柄,气势汹汹的站到了船埠上的最高一层台阶上,虎视眈眈的盯着船埠上的世人。
玉柱活了两辈子,只传闻过沉塘浸猪笼,却从未亲目睹过,他立时起了猎奇心。
“浸猪笼,淹死这个贱人。”
小张盯着的是猪笼里的女人,但是,他很沉得住气,让部下的亲兵们装模作样的挨个搜身。
玉二爷帮着说几句话,小张在宦海上少斗争三十年,必定是有的。
和半文盲的寒霜分歧,林燕儿读了一肚子的书,她悄悄佩服玉柱这类刻苦勤奋的狠劲儿。
玉柱皱了皱眉,真是绝望,渐入佳境的练字,被搅和了。
‘贱货。”
猪笼越来越近了。玉柱俄然发觉,猪笼里的女人,固然已经哭花了脸,却模糊看得出,她是个熟透了的女人,比大明星萧蔷还要媚很多。
“呸,偷人养男人的贱货。来人呐,把猪笼扔到河里去。”小张走到猪笼的边上,用心抬腿狠狠的踢了一脚猪笼,然后打手势叫了几名亲信亲兵,让他们把猪笼抬上了玉柱的官船。
在小张的表示下,守备府的亲兵们纷繁拔刀在手,凶神恶煞普通的要吃人。
他定神一看,本来,阿谁女人的嘴里堵了一大坨棉帕子。
“沉河,沉河……”
唉,卿本才子,何如偷男人?
就这么着,猪笼,连同猪笼里的女人,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被抬进了玉柱的船舱。
女人偷男人,被浸猪笼,并不是大清律的规定,而是宗族滥用的私刑。
“呸,甚么玩意儿?亏她还是官家夫人呢……”
俗话说,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昨晚,和玉柱睡了一个被窝以后,林燕儿已经完整的认命了。
没体例,官兵比匪贼还要残暴很多,不利蛋们只能忍气吞声的费钱消灾。
就算是走到天涯去,她也是玉柱的女人了!
人多力量大,很快,猪笼四周的人,都被赶了个精光。
“感冒败俗,必须淹死她。”
公然,小张一听玉柱的承诺,顿时哈腰打千下去,笑逐颜开的说:“小的提早多谢二爷的汲引大恩。二爷既然这么看得起小的,小的哪怕豁出命去,也要救下阿谁女子。”
寒霜出去以后,约莫一刻钟摆布,返来禀道:“二爷,是桩丑事,听了脏耳朵。有个贪污库银的知州在放逐地宁古塔死了,谁曾想,那知州的正室夫人耐不住孤单,竟然和管家阿谁啥,叫人给捉了现行。现在,夫家的族人,要将她浸猪笼。”
“银妇,沉了她。”
以玉柱的显赫家世,他即便大字不识半个,也还是能够仕进。
眼睁睁的看着大活人,被丢进运河里淹死了,玉柱毕竟还是当代人的灵魂,情不自禁的起了怜悯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