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炳去翰林院里,露个脸,点个卯,便溜回家中。
玉柱走到书桌旁,定神一看,题目竟是:百姓足,君孰与不敷。
贰内心很清楚,顺天府的院试和乡试,实在,并不能和江南省相提并论。
“胡涂,胡涂。满汉不通婚,懂么?玉柱的祖上虽是地隧道道的汉人,毕竟已经抬入了满洲镶黄旗,懂么?”汤炳没好气的把周夫人数落了一通,“你娘家女人的婚事,毋要再提。”
汤炳内心明白,举目望去,着名的大儒多的是,为何隆科多恰好选了他呢?不就是,玉柱只要考中满洲进士的里子,而不图博学鸿儒的浮名么?
实际上,是她汤家的女人见了玉柱以后,就像是丢了魂似的,坐立不安。这事如果叫汤炳晓得了,只怕是要闹出性命了。
以玉柱目前的程度,要想从顺天府的旗人院试当中脱颖而出,完整没有应战性。旗人里边,有几个会读书的?
待行过拜师礼以后,玉柱奉上丰富的拜师礼,汤炳就更对劲了。
“你的文章,还不成熟,匠气实足。前后两篇文章的共同之处,就是气势极其类似,明显是做题无数,练出来的根基功。”不管汤炳的品德如何,他的客观点评都令玉柱心折。
只是,礼部会试,南北的举子,一视同仁,那才是真正的难!
汤炳的官运甚差,本就想投奔了隆科多,借机遇爬上去。此时,不趁机拉拢一下玉柱,更待何时?
只是,玉柱的字嘛,就很普通了。院试、乡试和会试,都没啥,到了殿试的时候,因为不会黜落贡士,也就不糊名誊抄了。
客观的说,汤炳的讲授体例,以绝对合用为原则,只图考中,不管学问是否真的广博高深。
仍然是两刻钟,玉柱再次顺利的交了卷。
“老爷,不晓得玉柱可曾定过亲?”
汤炳接过玉柱的文章,一口气看完,不由拍案而起,“好,好,好。”
汤炳记得很清楚,他出完题目,撂笔的时候,刚好是巳时一刻。
吴江没资格进书房,玉柱本身磨了墨,提笔破题:民既富于下,君自富于上。
“来人。”玉柱唤来书房外的汤家仆人,让他把墨迹初干的文章,拿去给汤炳看。
书桌上,展开的那副画,竟然是北宋范宽的《溪山行旅图》。
谁曾想,竟然捡到了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