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花砚,是康熙亲身指定的御砚,此中尤以紫松花砚最为宝贵罕见。
有了这一层渊源,将军府的下人们,上到大管家赵山,下到粗使婆子们,没人敢怠慢了玉柱。
曹家和佟家,不管权势还是职位,有如天壤之别,底子就没法相提并论。
曹家的事,如果单单是亏空庞大,倒也罢了。
佟家,宫里有佟贵妃撑腰,宫外有一等公、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及其八个儿子,分家朝廷表里的各个枢路,并且佟家的弟子故吏遍天下。
酒宴开席后,玉柱陪着庆泰,喝得很痛快。
“小侄玉柱拜见八婶,八婶万福金安。”
人在屋檐下,谁敢不低头?曹颙只得捏着鼻子,把玉柱当活祖宗供着了。
曹颙此来有两件大事,一是请庆泰列席曹家孙老太君的寿宴,一是为了曹荃放印子钱,逼死汉军旗人的命案。
谁料,李四儿死活不肯承诺,隆科多又是个妾管严,拿她没有涓滴体例。
可题目是,曹家暗中凑趣太子胤礽,希冀着永保曹家的繁华。
曹家但是正白旗下包衣阿哈。专门管旗人事件的江宁将军,都没有在孙老太君的寿宴上露面,曹家底子就丢不起这个脸面。
既然庆泰发了话,玉柱只得拜谢了瓜尔佳氏,收下了这份厚礼。
曹家再有钱,曹寅再得康熙的宠任,也只是满洲上三旗下包衣阿哈的老根柢。
瓜尔佳氏笑道:“你八叔和我念叨过好多回了,说你是我们佟家下一辈中独一的千里驹,将来必定有大出息。传闻你要来江宁,我也提早备好了礼品,也不晓得你喜不喜好?来人,拿上来吧。”
玉柱亲手扶起曹颙,暖和的说:“贤弟过分量礼了,坐下说话吧?”
曹颙从速打千存候,非常恭敬的说:“主子曹颙,请玉二爷大安。”
太子胤礽,前后派人来找曹家要了十次钱,起码的一次都是五万两白银。
玉柱晓得短长,清朝的天子和臣下翻脸之时,都有收回赐物的恶习。
曹家的家主曹寅,仅仅是通政使衔的江宁织造罢了,在九门提督隆科多的面前,都不配有座儿!
曹颙非常感激玉柱。玉柱如果把他看作包衣主子,他哪怕再不舒畅,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。
曹颙不由一阵大喜,从速连声伸谢,态度恭敬的不得了。
这且罢了,太子胤礽前后两次被废后,曹家又站错了队,竟然选中了八阿哥胤禩。
现在的庆泰,已经年过四旬,恐怕再难有本身的亲儿子了,也只能是死了这条心。
玉柱一向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,低垂着脑袋,没敢直视瓜尔佳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