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内心一抽, 本来想说的话消逝了七八成。
薛城扬唇,感觉有点好笑,同时喉咙竟然有点发干。她不自禁地低头,在他的锁骨上轻吻了下。暖和又柔嫩。徐凡成身材刹时僵住。
他眼底黑沉,喉结高低滑动了下,心头炎热。强忍着欲望,他哑声问:“你晓得这话甚么意义嘛。”
“城城,你在干甚么。”徐凡成嗓音都变了,叫她,“薛城。”
她从小就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听了二十几年的话。她的父母从不渎职,站在父母肩膀上看到的风景也确切很好。但有些风景,靠着父母是永久看不到的。
他的上身只剩下那根不幸兮兮的领带,散开遮挡在他的胸前。徐凡成下身还穿戴笔挺锋利的西装裤,一丝不苟的模样,光鲜对比,更衬出上半身的刺激。西装革履,变成了一半西装革履。
徐凡成把她的行李放在玄关处。薛城仿佛想要说甚么,但仿佛又甚么都说不出口,干脆装哑巴,一句话都不说了。
她像是惊醒般,脱口而出地“嗯”了声,应完,然后环住他腰的手紧了紧。长睫微垂,没去看他的眼,踮起脚,唇贴上了他的唇。俄然又带着几分孔殷,舌尖撬开他的唇。
母女两相顾无言,沉默半晌。杜晓婉稍稍暴露一点笑来,随口说道:“坐着吧。”她走去阳台,把深灰色的窗帘翻开,翻开窗户通风。
她喜好徐凡成这件事,真的那么让母亲心烦么。
薛城不想说,徐凡成绩甚么也不问。家里没开灯,只要窗外暗淡的光芒。悄悄的拥抱半晌,他抬手,像哄小孩似的,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拍她的后背。
勉强抽了小半根, 她就把卷烟燃烧裹在餐巾纸里抛弃了。
向来不会让父母绝望的薛城。
――母亲现在表情极其不好。只要这点是能必定的。
在薛城筹办按第二遍的时候,杜晓婉翻开了门。
……
薛城伸手持续往下摸他的皮带,压住砰砰乱跳的心,强装平静。低低嗤笑:“当然晓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