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左一右在沈苍梧身边站定。
寒夏洲与沈苍梧工夫在伯仲之间,可她手中的寒霜剑,却不是凡品。
寒夏洲的六重剑意,直接让余澈的剑意滞凝。
谢无忧已经垂落在地。
“沧海横流!”
看到寒夏洲一愣,余澈沉声道:“听云阁甚么时候成了朝廷的喽啰!”
佛像下,余澈一身黑衣坐在那边,眼带凶光,一身的杀气。那里另有半点常日的儒雅,倒像是从地底爬出的修罗。
宋蕴之点头,言语中带着戏谑之意,“余掌门这是要尝尝赤脚走刀锋?”
沈苍梧那一掌,用了十成内力。
网禁止不了波澜的横行,但冰能够。
余澈不愧是上一辈的父老,一掌下来,所带的内力如山普通压下来。宋蕴之唇角勾起,撤去周身内力,像一片叶子普通从山的裂缝里穿隙而过。
“嘭”的一声,强大气劲冲天而上,沙石瓦片四周飞散,屋顶被翻开的同时,四周墙壁顿时化为粉尘。
寒夏洲嘴角扯出一个笑意,如雪域寒梅凌风盛放。只见她双掌翩然如舞,十指所向,那剑意仿佛丝线缠绕,化作极寒之气,那漫天小剑一挡,渐渐停滞下来,直至崩溃。
论起武功,宋蕴之并不差,只是这些年风俗了沈苍梧在身边护着,便也怠惰了些。沈苍梧倒是能与余澈一战,可也只要五分的胜算。
说完,他啧了声,“这类把戏,你应当找个会杂耍的人来。谢无忧固然剑术不错,可不见机,这不就获咎你了。可你也不能怪他,论起变脸,这江湖上谁又能比的上余掌门你。”
寒夏洲仿佛底子没有听到他的话。眼睛清澈通透,空无一物。衣袖一拂,仿佛阳光下拂抹一缕灰尘,行动纤微无瑕。
寒夏洲立在那边,宋蕴之三人呈三角环绕。
余澈哼笑一声,执剑在手,无数莹白的剑气在身后固结,跟着他一挥,顿时像波澜普通向外扑去。那剑气像层层波澜从海面推来。
谢无忧觉得要扎成马锋窝了,就看到坍塌的屋顶一袭水蓝衣衫翩然落下,后领一紧,被人提了起来,落地的刹时,脚下的大坑已经覆上了冰层,像天然的井盖普通,两人稳稳站在上面。
余澈受了沈苍梧这一掌,又被寒夏洲的极寒内力沁入肺腑,被世人一围,身后又有宋蕴之排山倒海的剑气袭来,一个不慎,被长亭剑砸中了后心窝。
这动静,将谢无忧惊醒了,他展开眼睛,看清前面的人影,仓猝道:“你们快走,不要管我。”
看到沈苍梧出去,他眉头微皱,后又嘲笑,“该来的人不来,不该来的人恰好赶着来送命。”
当然,宋蕴之的一惯风格,对这类人必定是要狠劲的踩!
“多谢寒阁主拯救之……”话没说完,人已经被甩出破庙。
宋蕴之三人会心,同时剑光直指,剑气织成巨网,朝余澈盖去。
庙里宋蕴之、沈苍梧、柳煜,寒夏洲,分立四方,余澈站在中间。
回到别院,远远地瞥见门口站着一小我,一袭黑衣,被她穿得风致婉丽,慵懒以外,又带有几份孤绝。
余澈两柄小剑在手,双剑划出,仿如安静的海面荡起滔天怒波,统统幻象烟消云灭。
荀月白从速接着,扶着他走在一旁。
庙外世人目瞪口呆,在那肆意满盈的灰尘之间,一股寒意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发散。世人看去,只看到灰尘漫漫落下。
“六重剑意!”余澈惊道,看向寒夏洲竟然有了丝恨意。
余澈嘲笑,“天下谁不晓得宋公子爱好闲事,不过从今今后,只怕你没命去管闲事了。”说毕,甩袖推出一掌便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