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蕴之心念微动,朝翎儿看去。
宋蕴之俄然想起荀月白来。
她语气轻巧,固然没有温度,却像夏季里满天的飞雪,酥得下一秒就要化了。光听声音,你会觉得是恋人满心等候的挽留。
……
空档方现,沈苍梧借势遁去。
女子也不追,只望着那面高墙,露了一个阴冷的笑容。
沈苍梧腾空一脚,将几个仆人踹飞的同时,提剑朝一边挥去,黑中夹白的光茫如眺望天迹银河,那在金一勺眼中固若金汤的包抄,刹时已如平地。
金一勺没防备沈苍梧来这手,“嘭”的一声摔在地上。他挣扎着起来,瞪着沈苍梧,“你这是要摔碎我这把老骨子啊……这么多年了,死性子……”
金一勺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你这小子哪都好,就是不喜好说话。嗯……阿谁……瘦子我最欠不得情面,今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让你如许走了,瘦子我实在过意不去,哈哈。”
金一勺笑意盈盈,将锦布一掀,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银子。
宋蕴之想着法事做毕,留下翎儿服侍,元宝引两人回了客堂。
来人天然是赶过来的沈苍梧。
沈苍梧自是不消他忧心,哪怕面前局势一触即发。
十多个仆人围成一个圈,手里的钢刀被阳光一照,反射出炽白的光芒,朝金一勺身上砍了去。
女子身法诡异,一脱手更是凌厉夺命的工夫,手中长鞭仿若灵蛇舞动,只需一个机遇,便可将敌手噬咬毙命。
乔远洋有很多朋友,看他们整日喝酒吃茶只觉败兴,元宝只道:“那位公子和少爷非常投缘,隔三差五就有帖子拜见。”
那一刹时,只见他指尖微拈,凰羽剑幻出无数光刃纷扬若洒如流星坠下。
元宝再送茶水出去,乔远洋已经睡下了。
凰羽剑挽出一个标致的剑花,沈苍梧顾忌金一勺安危,也不缠斗。
沈苍梧起先不睬,厥后听他叫得烦了,这才放手。
沈苍梧轩眉微皱,凰羽剑划出几道绚目标光痕,仿佛灵蛇般的红光顷刻到了面前。他也不睬会,脚下微挪,避过剑刃,转到了女子身后。
沈苍梧嘴角勾起一丝嘲笑。也不答话,在那女子行动的刹时,凰羽剑已经冲了畴昔。剑光乍现,一黑一红两道光影“叮”的一声撞在一起。
女子冰冷的目光扫过来,只听她道:“来了,就不要走了。”
沈苍梧再看,那女子不知从那边摸出一条长鞭,二指粗细,通体血红,与凰羽剑缠斗竟丝豪不见损毁,不知是何材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