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苍梧所指的处所,是屋子正中的方台。
曲老板对两人道:“压轴好戏就要来了。”
那布也不晓得是甚么材质,往面前一遮,竟连一丝光芒也渗不进,七弯八拐地又走了一阵,俄然仿佛误入了洞天府地,如蜘蛛吐丝般的喧闹在耳边炸开。
沈苍梧伸手一指,“看那边。”
短短的二个字,如剪过的烛火,这突然拔高的镇静让宋蕴之一惊,还没来得及扣问,就被沈苍梧扯了把。
沈苍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,眼神凛冽如半夜的井水,却也想不到这视性命如草芥的处所,究竟藏着何种契机。
“到了。”
宋蕴之目瞪口呆,微红的脸颊已经挂着较着的怒意,扯着沈苍梧的袖子,皱眉道:“这是……在卖她们?”
曲老板到底是来过一次的人,已经见怪不怪,笑道:“这是银环蛇。”
话未说完就被宋蕴之打断,“他们却聚在此处。”
宋蕴之嘲笑了一声,这些人倒是看得过瘾!”
身边沈苍梧道:“是为他们筹办的。”
没人答复。
“对啊,聚在此处赌别人的性命……”曲老板笑了笑,拍了拍宋蕴之的肩膀:“年青人啊,这世上没有哪处比别处洁净,也没有哪处比别处肮脏。”
另有这等奇特的端方?
叫价声此起彼伏,世人像失了明智普通。
宋蕴之心知已经到了处所,果不其然,前面带路的步子停了下来。
说话间方台上已经有一女子瘫软在地,有人上去看了看,随后摇了点头,在旋梯高处瘦子的表示下,像拉破絮一样,拉下了方台。
曲老板点头。
口哨清脆的声音在此时响起,跟着哨声奔上木梯的是一个身材肥硕的瘦子,脸圆圆的,眼睛似眯着,一身睢蓝湖绉的衣服无风主动。
曲老板点头。
宋蕴之感慨道:“公然是钱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”
“我赌一千两!”
宋蕴之不解,看着这完整分歧于普通赌坊的安插,迷惑道:“和银环蛇有甚么干系,为甚么叫银环赌坊呢?”
他们地点的,是一间宽广的屋子。
三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走在上面,方台的中间不知何时放了一根长柱,女子围着柱子,灵蛇普通扭动腰肢。香肩渐露,魅眼如丝,氛围在这一秒被扑灭,赤祼祼地目光从四周八方如潮流涌致,刹时将这三个穿戴透露的女子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