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煜点了点头。
李掌柜点头:“几人对《维摩诘经变图》的爱好,李某天然清楚,也跟对方说过,但对方说,家传之物,不能以银钱横量,几位若真是爱好,能够去府上品赏一翻。”
宋蕴之笑道:“那是天然。”
李掌柜干休,引了几人出门。
宋蕴之摇了点头,将脑中纷杂的思路拂去。
柳煜朝宋蕴之打了个眼色――这小童仿佛有些不平常?
适逢其会。
李掌柜一张脸笑得极尽和顺。
宋蕴之擦身而过,和柳煜一前一后入了院子里。
柳煜眸间笑意盈盈,“不晓得的,还觉得你说的是养颜圣品。”
有些话李掌柜不便和宋蕴之几人讲,自从想通了返魂香在其间的短长干系,李掌柜就盘算主张,不管大庸城中有没有那幅《维摩诘经变图》,都要找一幅出来。
城南余宅,两人去过多次。
没想到会是这个成果,宋蕴之求之不得,笑道:“如此,有劳李掌柜了。”
柳煜看宋蕴之鼓捣了半天,没想到等来的倒是这么一句话。
门口一着青衣的小童立于门边,瞥见李掌柜,明显是识得的。小童行动轻巧,落步间如蜻蜓点水。院子里绿茵红萼,锦障铺连。几人跟在小童身后,逐步将摇摆的秀色抛于身后。
李掌柜不晓得余之初作何策画,但事到现在,也只能照办。
他看着李掌柜道:“李掌柜言重了,我们也不过是适逢其会,倒是《维摩诘经变图》的事情,给李掌柜添费事了。”
小童引着几人穿廊过巷,最后在一处院门前停了下来,他朝里一指,道:“请几位先入内憩息,我家公子稍后就来。”
宋蕴之笑了笑,道:“你说有《维摩诘经变图》的动静,图呢?”
李掌柜也未几问,大庸距乌蒙山不远,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看很多了,何况克日接二连三的变乱,李掌柜心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领了宋蕴之两人出了城朝城外而去。
柳煜啧啧称奇。他固然没有去过那座余宅,却听宋蕴之提过几次,目睹李掌柜在前面越走越偏,不由有些猎奇。
李掌柜难堪地笑了笑,道:“图不在通古轩。”
李掌柜点头:“这谁晓得呢,城南这处所本来就偏僻,一向也没甚么人来,直到半年前,俄然有人招匠人,工价开得极高,月余时候不到,宅子就建了起来。”
“那人不在城中?”
柳煜眼里尽是迷惑,宋蕴之又如何不知。他看向身前的青衣孺子,仿佛十岁不到,比允儿大不了多少,行动间却涓滴没有孩童的稚气,相反,行动间还透着股灵动跳脱。
宋蕴之想了想道:“城中繁华,余公子为何选在这么偏僻的处所建宅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