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苍梧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,轻声道:“女人谨慎脚下。”
余之初只向世人扫了一眼,目光落在了柳煜和宋蕴之身上,几步走了过来,眉宇间暴露一丝笑意,道:“多谢小王爷赏光,只是先前听闻小王爷有事不能来,未能给您安排位子……”
酒天然是好酒,焚的也是好香。只是那香气,宋蕴之闻来竟有几分熟谙,仿佛是出自蘼香铺。
沉木之上雕有亭台楼阁,楼阁之间有水槽,现在水流顺着水槽流过,飘着几个酒盏。世人身后有人操琴,琴声袅袅,到非常高雅。
再往前走了一段,面前顿时开阔起来,青石巷子两侧点着数盏红灯笼,装点着夜幕。两侧假山怪石嶙峋,林木郁郁葱葱,每往前一段还能听到水流声潺潺。
他端倪明朗,说这几句话的时候,眼中很有几分不屑。
柳煜也不与他计算这些,摆了摆手道:“本王来的冒昧,这事怪不得余公子。尽管随便给本王安排个位子便可。”
当下有人就不乐意了,言道:“公子这话实在不敢苟同。向来商贾之家,也多是书香传家,又岂是你能如此辨别的?”
余之初身后跟着一二十来岁的墨客,非常肥胖,跟个纸片似的。不过端倪清俊,干清干净,一头长发,着了身青色衣衫,手随便地被在身后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宋蕴之翻了个白眼,嫌弃地看着他,“你是有多想显摆本身家底厚?”
拂春院是典范的江南婉约派修建,长廊盘曲,水榭长亭到处可见。入了院子是一处影壁,影壁上雕镂着飞禽走兽,活矫捷现。
柳煜和宋蕴之在左边坐了下来,独独留出了主家的位置。
那年青公子一笑,冷哼了声,正欲说话,却见那边长廊后走出两小我来。
宋蕴之摇了点头,此人有两面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大话。也不知这位当初在乔如安面前,是否至心实意。现在来插手余之初的雅集,却又存了甚么心机。
有侍女奉了茶盏上来,递给柳煜和宋蕴之时,二人朝她微微一笑,道了谢。侍女一惊,目光再也移不开,心道:世上竟有如此都雅的男人。
沈苍梧没理他,向四周打量。坐在案前的那些人,几近都是大庸城中的人,当然也有四周城镇的人,但他们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有钱。
恰是余之初。
提及来,沈苍梧和林苑是了解的,两人还一起喝过几次酒。沈苍梧看着院中景色,心中思考,也不知那林苑有没有在府中,彻夜会不会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