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太长廊又往前走,倒是到了雅集会聚之地,拂春院的后院。
后院中有荷塘,虽荷花已败,但枯黄的荷叶浮于水面上,灯火之下仍可见昔日盛景。世人围坐于案前,案几是沉木所制,氛围里模糊能闻到沉木的香气。
柳煜见他给本身安排的位子是主家坐的,心中嘲笑,面上却不透露,携着宋蕴之和沈苍梧走了畴昔。那边的人早有几人站了起来,仿佛很猎奇柳煜几人的身份。
沈苍梧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,轻声道:“女人谨慎脚下。”
柳煜被他噎了一下,正要怼他几句,却皱起了眉头,看着那边角落里的几小我,扬了扬下巴,“你看,那几小我你眼熟吗?”
宋蕴之换了杯酒,一边喝目光一边从世人身上扫过。这会儿他们正在品诗,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,有人兴趣一起,竟现场做起诗来。
小厮回身赶紧进了院子,柳煜却大手一挥,带着世人往院中走去。守在门口的那几小我,看到柳煜神采阴沉,那里敢拦他。
沈苍梧没理他,向四周打量。坐在案前的那些人,几近都是大庸城中的人,当然也有四周城镇的人,但他们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有钱。
正如此想着,就见那边一年青人站了起来,固执酒盏向世人道:“诸位都是大庸城有头有脸的人,这附庸风雅之事,是我们文人的事。”
这拂春院百年前大庸城一名富贾的院子,后富贾之子不善运营乃至于家财散尽,无法之下将此院转卖。历经百年以后,这院子不知都转手了多少次,现在是大庸城一姓林的人家统统。
这三人,宋蕴之皆熟谙。都是大庸城中的富户。此中一人还是乔如安的好友,乔远洋下葬前,他还去乔家记念,与乔如安说了会话,言语间对乔远洋的死也心存迷惑。
见柳煜仿佛有些活力,那小厮顿时身材一颤,向后退了两步,躬身道:“王爷稍后,小的这就出来通禀。”
恰是余之初。
宋蕴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畴昔,就见那边角落的三小我正交头接耳。三人皆身着华裳,面上有笑意,仿佛是因为能来插手这雅集而感到幸运。
柳煜也不与他计算这些,摆了摆手道:“本王来的冒昧,这事怪不得余公子。尽管随便给本王安排个位子便可。”
宋蕴之摇了点头,此人有两面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大话。也不知这位当初在乔如安面前,是否至心实意。现在来插手余之初的雅集,却又存了甚么心机。
当下有人就不乐意了,言道:“公子这话实在不敢苟同。向来商贾之家,也多是书香传家,又岂是你能如此辨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