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蕴之摇了点头,此人有两面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大话。也不知这位当初在乔如安面前,是否至心实意。现在来插手余之初的雅集,却又存了甚么心机。
可再往两人身后一瞧,沈苍梧更是气质出众,虽有些冷峻,但实在令人冷傲。那侍女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,递了茶盏仓猝退身,不想踩到了裙摆,镇静之下向一侧斜斜倒去。
有侍女奉了茶盏上来,递给柳煜和宋蕴之时,二人朝她微微一笑,道了谢。侍女一惊,目光再也移不开,心道:世上竟有如此都雅的男人。
余之初闻言躬身拜了下,言道:“小王爷折煞鄙人了,王爷自是该上座。”说着,向那边坐着的人招了招手,那人很有些不乐意起了身。
柳煜见他给本身安排的位子是主家坐的,心中嘲笑,面上却不透露,携着宋蕴之和沈苍梧走了畴昔。那边的人早有几人站了起来,仿佛很猎奇柳煜几人的身份。
柳煜见他站着没动,双手背在身后,往前踏了一步,“如何?不欢迎本王?”
沈苍梧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,轻声道:“女人谨慎脚下。”
穿太长廊又往前走,倒是到了雅集会聚之地,拂春院的后院。
再往前走了一段,面前顿时开阔起来,青石巷子两侧点着数盏红灯笼,装点着夜幕。两侧假山怪石嶙峋,林木郁郁葱葱,每往前一段还能听到水流声潺潺。
小厮回身赶紧进了院子,柳煜却大手一挥,带着世人往院中走去。守在门口的那几小我,看到柳煜神采阴沉,那里敢拦他。
见柳煜仿佛有些活力,那小厮顿时身材一颤,向后退了两步,躬身道:“王爷稍后,小的这就出来通禀。”
柳煜也不与他计算这些,摆了摆手道:“本王来的冒昧,这事怪不得余公子。尽管随便给本王安排个位子便可。”
宋蕴之回过甚来,挑眉。――哥,你看看,那女人都花痴成甚么样了。
沈苍梧没理他,向四周打量。坐在案前的那些人,几近都是大庸城中的人,当然也有四周城镇的人,但他们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有钱。
后院中有荷塘,虽荷花已败,但枯黄的荷叶浮于水面上,灯火之下仍可见昔日盛景。世人围坐于案前,案几是沉木所制,氛围里模糊能闻到沉木的香气。
恰是余之初。
沉木之上雕有亭台楼阁,楼阁之间有水槽,现在水流顺着水槽流过,飘着几个酒盏。世人身后有人操琴,琴声袅袅,到非常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