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蕴之看这两人,就见余之初握住了那年青人的手,仿佛是向他手里塞了样东西,然后便回身拜别了。
两人在院中转了很久,小丫头脚都有些酸了,仿佛感觉宋蕴之不是好人,便也没那么拘束,在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,拿着帕子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白长安表示他别出声,指了指那边。寒夏洲的眸中一片寒凉,也不说话。
此处有美酒,又有美人相伴。筹光交叉间,世人脸上顿时有了些醉意,琴声忽急忽慢,停下之时,水槽上的酒盏停在谁面前,那人便得作诗一首,若做不出,就得罚酒三杯。
雅集至一半,余之初起家拜别,由其别人作陪。世人倒也不在乎这个,没了主家在场,反倒更加的安闲了,这说话也就没甚顾忌。
那人掌心翻出一个纸包来,将一些粉末倒入了此中的一杯酒中,顺手递给了中间的一名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目光一向瞧着那边的舞者,接过酒向年青人道了声谢,却一向没有饮下去。
沈苍梧皱了皱眉头,向宋蕴之几人藏身的处所看了过来。
宋蕴之从怀里取出沈苍梧给他打制的墨玉食盒,从中取出糕点来,一一摆在了石桌上。
柳煜生在帝宫,自小是有师父教诲,天然文采斐然。只是这一出口,所做之诗仍多有皇家之气,听来让人没法忽视他身上皇室的威压。
小丫环点了点头,接话道:“嗯,这拂春院确切大,少爷还叮咛我们要记着府中的地形。”说着,她昂首,“公子要回那边吗?”
宋蕴之有些摸不着脑筋,但他肯定余之初必定与年青人有行动,便一向盯着那年青人。
宋蕴之见天气不早,便谢过了小丫头,单独往前头走去。
那边余之初朝年青人看了过来,眼底闪过一丝怒意,实在怪责年青人做事倒霉落。
余之初又与那年青人说了几句话,那年青人最后只得点了点头。
忽的,那边正在操琴的女子手上一停,惊叫了一声。世人忙向那边看去,就见女子手中的七弦琴断了一根弦,女子的手指上已是鲜血淋淋。
沈苍梧天然晓得他的意义,便重新坐了归去,闷闷地喝着酒,眼睛却一向在看别处。
宋蕴之手一抬,赶紧转头去看,就见身后站着白长安和寒夏洲。
小丫环惊奇地看着那些精彩的糕点,眨着眼睛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年青人站在假山后很久,昂首望着苍穹,长长叹了口气,最后也分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