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昊走后,三人在厅中各自入迷。
宋蕴之正了正神采,严厉道:“我想看十年前那桩灭门案的檀卷。”
雷捕头本来也未将失窃案放在心上,现在听了二人这话,想来却感觉非常不当。
沈苍梧淡淡一笑,“大人但是有顾虑?”
那天他去了现场,全部宅子很大一部被火烧得脸孔全非,进门的院子里尸身躺了一地,看打扮满是护院,大多一刀毙命。
找到的时候,却也已经死了。
他不知本身为何要信赖这二人,但衙门查了这么久,仍毫无眉目,他们却能从春归楼刺探到动静,若能将十多年前的灭门案一并告终,倒也不是好事。
不等方昊说话,宋蕴之向他和雷捕头解释了一番。
雷捕头点头,“当时我只是一个小捕快。那家人不是本地的,又过了这么多年,怕是知府大人也未怕记得。”
“那檀卷……丢了。”
恍然间,仿佛又回到结案发那日。案发明场……屋子被烧了一半,地上鲜血蹭的到处都是,尸身……活生生的人都冰冷了。
那很快爬了出来,双眼怒睁朝这边望来,看到沈苍梧一脸若无其事地上楼,拔剑便刺了过来。
方昊摆了摆手,悠长以后叹了口气,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说完又道:“前些日子,有两起失落案。证据不敷。”
雷捕头内心暗赞,与方知府对视一眼,然后道:“对方要我们将前些日子在城中失落的人找出来。”
沈苍梧低着头,不知在思考甚么。
官府的檀卷他确切无权翻阅,但克日城中各种异动,仿佛都与那宅子有关。方昊不在江湖,可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,雷捕头天然也晓得。
见此景象,方知府心中已有考虑,他冷着脸道:“你想要本官如何做?”
宋蕴之浅浅啜了口茶,又说道:“大民气在朝堂,对江湖之事不甚体味,但雷捕头想必晓得一些。这宅子或许本来没甚么,但若被故意人操纵,免不了又是一番费事。”
方昊怔怔地想,灭门案产生以后,费事就仿佛没断过,连派去勘察现场的捕快也都死了几个。被砍去头颅,还陈尸在那破宅里。
“快点,再不吃点东西,我就要饿死啦。”但是,宋蕴之才冲到楼梯口,便被人撞得后退了几步。
宋蕴之点头,“还是得费事你跟知府大人确认一下。”
他使的是一把长剑,剑刃光寒似雪,甫一出鞘便有一股冰寒之气扑来。剑柄处镶嵌着一颗绿莹莹的宝石,四周一些繁复的斑纹肆意地伸展,在催动的剑气下像有生命一样四周游动。
身上一样没有较着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