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夏洲还未出声,沈苍梧却已转头冷冷扫了谢无忧一眼。
沈苍梧冷声道:“你如何晓得蕴之受伤了?”
沈苍梧恍若从梦中惊醒,忙放开了手。
半晌后,柳煜道:“不知是谁伤了蕴之?”
谢无忧心中苦笑,他可不想再被沈苍梧暴揍一顿,便踌躇道:“我住在隔壁,方才见你抱着蕴之进屋,又见地上有血迹,便过来了。”
寒夏洲目光流转,仿若天上星斗。面前那张脸上的慌乱和茫然,密密匝匝倒映在心间。她笑着点头,扬起的发丝荡过肩头,丝滑如缎的触感,掠过了沈苍梧的指尖。
谢无忧身子后仰就势一滚,行动迅捷如猫,无忧剑胸前一划,挡住了几近刺到跟前的凰羽剑,一声清脆的凤鸣划破天迹。
沈苍梧方觉本身方才的话过分冒昧,面露一丝难堪,乌黑的眸子垂了垂。
寒夏洲又岂会听不出沈苍梧话中的意义。城中江湖人齐聚,又频出怪事,较着风雨欲来的征象。沈苍梧的谨慎,也符合道理。
沈苍梧忽而道:“寒阁主……彻夜怎会去城东?”
谢无忧赶紧回身,忧?道:“沈兄,你揍也揍了,气该消了吧。”说着,蹿上了楼梯,“我是来看蕴之兄的,他的伤……”
相传这块玄石出世,当年江湖上也是引发了一番血雨腥风。最后发明冰火两仪眼的那对佳耦也是以失落,存亡不明。
沈苍梧的失态在柳煜看来,对宋蕴之的体贴是此中之一,而究其另一个启事,恐怕是情动。
寒夏洲不是凡人,她看向沈苍梧,眼眸微闪。
柳煜一惊,目光落在了寒夏洲的佩剑上。
寒夏洲双眸微敛,“听云阁,不会是你们的仇敌。”
谢无忧边退边挡,口中喊道,可沈苍梧却充耳不闻,一招更胜一招凌厉。
闻言,沈苍梧和柳煜二人都有些惊奇。
只不过半晌的工夫,“嘭”的一声,谢无忧从屋顶坠下,重重地摔在了院子里。
就见一素衣男人蹲在屋顶上,手中抓着块瓦片,见了二人也不逃。
柳煜笑了起来,“本来是寒阁主。女人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成就,不知要羞煞多少男儿。”
“我来宸州,是为寻人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柳煜总感觉那双眸子里的光辉,有那么一瞬暗了下。
这寒霜剑,据传取冰火两仪眼冰眼中的玄石煅造而成,这玄石的代价非精铁可比,硬度乃至能够比得上万年玄冰,因是玉石,更有顺筋养气服从。
“沈兄,你这是做甚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