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臧道：“你去转告龙妖，本国师会去缥缈阁拜访她。”
光臧道：“胡说！另有四千两呢？！”
元曜望了一眼火光熊熊的丹炉，非常惊骇，只好招了：“小生姓元，名曜，字轩之。本是襄州人氏，现在客居长安，流落西市，在缥缈阁中干一些杂活糊口。小生从不害人，也不干那些坑人财帛的事情。白姬干的好事，与小生无关，小生全都不知环境。请国师大人明鉴，放小生分开。”
光臧大怒，又取出一道飞符，要清算离奴。
光臧连夜画了八张金符，让道童去紫宸殿呈给武后。
离奴对狻猊嘿嘿一笑，道：“五公子好。”
“轩之，我先走一步，你前面来。”
大厅东北角，一幅伏羲八卦图下，光臧、元曜盘腿坐在一张木案边，狻猊伏在两人中间。
“六吊钱？！龙妖欠的是八千两黄金！”
元曜苦着脸道：“天马没了，我们能出宫吗？”
光臧道：“龙妖跑了，本国师的金子也没希冀了。幸而，墨客你留下了。这是本国师新炼出的丹药，还不晓得服从。墨客，你恰好能够替贫道试丹药。”
元曜想脱身，只能招了：“白姬受韩国夫人的奉求，来大明宫取她女儿的牡丹衣。”
光臧沉默了一会儿，才嘀咕道：“龙妖真是闲得慌，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，还翻这段旧案干甚么？”
“闭嘴。”
元曜望着古怪的丹药，想到了光臧的秃顶和秃眉，盗汗如雨，“小生……小生只吃五谷杂粮，从不平食灵药灵药，恐怕尝不出好坏，反而糟蹋了国师的心血。”
俄然，没有征象的，夜空中有四道亮光闪过，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个方位别离呈现了一张光网，兜头向白姬、元曜罩来。
注释：（１）螺子黛：当代妇女画眉毛用的黑绿色颜料。它出产于波斯国，是一种颠末加工制造，已经成为各种规定形状的黛块。《隋遗录》中记录：“绦仙（吴绦仙：隋炀帝宠嬖的妃子。）善画长蛾眉……由是殿脚女争效为长蛾眉，司宫吏日给螺子黛五斛，号为蛾绿。螺子黛出波斯国，每颗直十金。”
光臧唤小羽士拿来了十几个葫芦，顺次从每个葫芦里倒出了分歧的丹药，别离放在木案上。
白姬、元曜跨上天马，分开了大明宫。
离奴瞪了一眼元曜，骂道：“书白痴你哭甚么？真没出息。”
元曜见了离奴，分外亲热，伸袖拭泪，“离奴老弟……”
说话结束，离奴带元曜分开了大角观，光臧调派道童送他们从银汉门分开了大明宫。
“国师，小生也还没吃早餐……”
光臧伸出大手，将元曜按回原位，道：“墨客先别急。”
四周轩窗大开，月光如银，清风缓缓。
狻猊大惊，一跃而起，道：“国师，不好了！姑姑家的猫妖突入大角观了！”
光臧见状，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两道飞符。
离奴从狻猊头上跳下，化身成一个清俊的黑衣少年，走到元曜面前，坐了下来。
离奴坐在狻猊的头上，气定神闲。
“是啊，小吼是我的九个侄子之一。”
光臧一愣，问道：“龙妖那里去了？！”
元曜从速辩白道：“小生只是在看月光，没有看国师大人的秃顶。”
“欸？！！”元曜没有反应过来，被光网束缚住，没法转动。
光臧紧逼道：“吃着吃着，也就风俗了。”
欸？！元曜不明白光臧的话，但也不想细问，只想从速分开。他站起来想走，“国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，小生就先告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