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姬盯着虚空的绝顶。
“师父，徒儿来救你了！”
元曜问道：“白姬，接下来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波罗蜜惊道：“你这老衲人还挺有本领，竟然会神通？！”
白姬急道：“禅师不成！坏了，这下子透露了！我本筹算暗中智取！”
炽热消逝了，炽热消逝了，面前的血红与乌黑都消逝了。
白姬见状，倏然化作一条巨龙。
“在哪儿？”
处寂道：“阿弥陀佛！龙施主仿佛没有出来……”
达摩拈花一笑，继而消逝了。
元曜心中感慨。
玄奘双手合十，道：“阿弥陀佛！无字之书消逝，魔境已经灰飞烟灭，没有人能进空明禅，也没有人能出来了。”
处寂道：“阿弥陀佛！我佛慈悲！波罗蜜，它们在念佛，并未喊你。平时叫你少吃东西多念佛，你都不听，快不要再说了，让人闻声了笑话你。”
达摩手中的灯忽而化为一支五叶花，花瓣干净，仿如妙莲。
达摩口中微动，他的身后浮云变幻，构成了一个“灭”字。
月光下，无字之书一点一点地消逝，逐步化作灰烬。
元曜跪在无字书边，急道：“这书如何消逝了？”
处寂、波罗蜜也不由得悲伤。
“观安闲菩萨，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，照见五蕴皆空，度统统苦厄！波罗揭谛，波罗僧揭谛，菩提萨婆诃！”
达摩、流支三藏、光统状师三人面面相觑，继而逐步石化。
……
元曜只感觉身边越来越炽热，如坠火海。
白姬道：“本来，这就是你赠送处寂空明禅的启事。不过，你肯定要灭吗？你的真身已成三昧魔。空明禅灭，你也将消逝于六合之间，今后再不存在。”
白姬道：“这一名才是真身，不过已被邪见附体，参禅入魔。刚才那位达摩祖师是五叶妙莲所化，乃是他拈花一笑的灵智。达摩祖师即便入魔，灵智却还是想要救众生，度众生啊！虽行无相而度众生，是菩萨行。”
波罗蜜问道：“老衲人，你既然有本领脱身，为甚么之前不跟师父一起逃脱？”
元曜吓得呆住。
元曜朝阿谁方向望去，只见一团迷雾。
白姬伸手，五叶花便飞入了她手中。
天空当中，白龙还在与三昧魔缠斗，三个魔物已经变成了赤红色。
处寂站起家来，双手合十，道：“阿弥陀佛！多谢玄奘禅师相救！”
白姬回不来了！
白姬笑道：“禅师，你细心看，你师父就在这儿呢。”
白姬笑道：“一花开五叶，成果天然成。这五叶妙莲倒真是一件宝贝。”
元曜、波罗蜜转头四望，却只见白雾满盈。
“阿弥陀佛！这是哪儿？”
元曜朝地下望去，却见地上的裂缝当中，竟爬出了无不偶形怪状的魔物。它们蠕蠕而动，浑身带着火红色的岩浆，形状可骇。
玄奘一笑，道：“阿弥陀佛！贫僧若没点本领，那里能单独西行五万里，还带回真经？”
另一座石峰上，处寂的双腿还是岩石，与石峰相连。
不知何时，玄奘已从山下攀上，来到了处寂身边。
三位高僧化为了三只三昧魔。三昧魔形如恶犬，庞大如山，浑身是黑毛，一口獠牙整齐交叉，一只庞大的独眼是血红色的。
玄奘双手合十，口中念念有词，他下半身石化的腿上岩石剥落，逐步规复如常。
“菩提萨锤，依般若波罗蜜多故，心无挂碍，无挂碍故！无有可骇，阔别倒置胡想，究竟涅槃，波罗揭谛，波罗僧揭谛，菩提萨婆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