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奴的惊骇平复了一些。
不一会儿,宇文明及、裴虔通、令狐行达带着一大队叛军闯进了西阁,杀死了一众侍卫、宫人。
“慢着!”宇文明及禁止道。
望着哥哥哀怨的眼神,观音奴内心的惊骇被一种庞大的仇恨袒护,她只感觉本身心中腾起了一股冲天烈焰,仿佛丹阳宫燃起的熊熊火焰。
杨广气愤,扑向裴虔通,吼道:“冲弱何辜!”
杨杲的头滚落在观音奴脚边,恰好朝着观音奴的脸,他死不瞑目,眼神哀怨。
裴虔通竟被这小丫头瞪得有些发毛,只想从速一刀砍死她。
宇文明及、裴虔通策动兵变,率兵攻入了丹阳宫中,杨广仓促失措,变装逃入西阁。
观音奴惊骇不安,扯了扯杨杲的衣袖,道:“哥哥,我惊骇。”
宇文明及嘲笑一声,道:“因为你罪大恶极,也因为这江山太诱人了,也该换一个仆人了。”
萧嫔放开牵着杨杲的手,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儿子,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儿,狠了狠心,转头向外间走去。
杨广的眼泪无声地留下,道:“她先去一个处所等我们……寡人好恨啊……”
杨广望了一眼瑟瑟颤栗的观音奴,眼神绝望。
女孩子睁着敞亮的大眼睛,望着东南边宫墙上燃起的火焰,道:“那儿为甚么着火了?”
隋朝,大业十四年。
宇文明及望了一眼杨杲的人头,不屑隧道:“一个小女娃罢了,能翻起多大风波。李渊父子要不要杀她,由他们决定吧。”
杨广一边挣扎,一边望向神采板滞的观音奴。
观音奴望着宇文明及和裴虔通,眼底是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。
观音奴一惊,回过神来,她的面前恰好是杨广一边挣扎一边被令狐行达勒死的场景。
宇文明及笑道:“陛下,我们也就不迟误时候了,您选一个死法吧?”
裴虔通举起刀,朝观音奴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