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曜用筷子夹着鱼尾巴,拉长了苦瓜脸,道:“离奴老弟,这鱼尾巴如何下饭?”
元曜忍不住问道:“白姬,怀秀禅师手上的线是如何回事?”
“甚么意义?”
“啊,好。”元曜回过神来,仓猝应道。
“轩之,早点睡吧。明天,我们去青龙寺插手无遮大会。你去听听禅理,或许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。”
马车到达青龙寺时,已经是中午风景了。
白姬笑了,道:“没题目,借轩之一天,十两银子。”
白姬一展水墨折扇,似笑非笑隧道,“这大抵和轩之不管穿男装,还是穿女装都欠都雅是一样的事理吧。”
韦彦嘴角抽搐,嚎道:“十两银子?!你如何不去抢?”
元曜和白姬刚走上马车,从另一辆马车中被丫环搀扶着走下来的斑斓女子瞥见了元曜,叫道:“元公子?”
“当然是你擦呀!”白姬伸了一个懒腰,打着呵欠走进里间,筹办上楼去昼寝了。
怀秀问道:“哪四个字?”
白姬笑道:“那里,那里,这方端砚我不收禅师的银子。”
小墨客不敢回嘴,只好啃着鱼尾巴,吃了两碗饭。
“轩之,你发甚么呆?”韦彦碰了一下元曜。
“禅师的心线如何会束缚他的手,不让他写出经、文?”
“咳咳,韦公子谈笑了。轩之饱读诗书,博学多才,十两银子一天,已经很便宜了。再说,您让他在诗会上多做几首诗,不就赚回本了吗?”
怀秀踌躇了一下,还是放下了笔,伸出了右手。
青玉案上,乌黑的端砚摆放在中心,端砚中间放着一叠藤纸,一支紫毫。
韦非烟笑道:“元公子也来听无遮大会?”
韦彦笑道:“别的,明天把轩之借给我一天吧。”
白姬竟然没有辩驳,一展折扇,笑道:“承武夫人夸奖。”
白姬笑眯眯地挥手,道:“轩之,你要替韦公子多做几首诗哟。”
元曜脸红了,辩白道:“丹阳,你不要胡说,小生才不喜好女鬼。”
转眼过了五天。这一天上午,又是安逸无事,白姬把怀秀送给元曜的墨宝挂出来赏识,离奴倚着柜台吃鱼干,元曜坐在一边看书。
怀秀、韦彦仿佛甚么也没瞥见,浑然不觉。
三春季气,艳阳明丽,芙蓉园中,百花开得韶艳繁丽,世品德酒,吟诗,谈笑,说不尽地镇静,欢乐。
白姬转头,笑了,“韦公子,明天又来淘宝?”
“愿我来世得菩提时,身如琉璃,表里清澈,净无瑕秽。”怀秀提笔写下了一句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》里的经、文,笔迹神秀,墨汁染金。
白姬和离奴已经先吃过饭了,离奴因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活力,只给元曜留了两条鱼尾巴。
“好吧。”
世人纷繁猎奇地问是如何回事。
“好了,请禅师写字吧。”白姬笑道。
白姬笑道:“禅师请把右手伸出来,我想看一看您的手指。”
白姬红唇挑起,眼神滑头,“禅师只要写四个字便能够了。”
白姬道:“那是从贰内心延长出来的线,是他的心线。”
白姬笑了,道:“这方端砚,禅师对劲吗?”
坐在模糊浮动着青草香味的马车里,元曜提心吊胆,恐怕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,白姬的神通会见效,他们乘坐的马车会俄然变回本相。
“如何了?”怀秀奇道。
白姬接过帖子,笑道:“好,我明天必然去。”
华衣公子道:“据青龙寺的和尚说,怀秀禅师誊写经、文时,总有一个美艳的青衣女鬼坐在他身边,替他研磨,引诱他交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