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姬、元曜走过浮桥,亮着灯的配房呈现在两人面前。元曜正要上前,却被白姬拉住,两人站在一丛富强的芭蕉树下,远远地张望。
同是读书人,元曜感觉亲热,就多望了他几眼。
白姬云淡风轻隧道,“我不是不肯去东海,而是不能去。众生有了欲望,人间便有了缥缈阁。”
仪仗起步,马车起驾,骊山来的帝王垂垂远去,消逝在了朱雀大街上。
白姬奥秘一笑,唇角的靥妆将她烘托得诡魅如妖:“月圆之夜,妖鬼夜行,就是这么回事了。”
幸而墙下是草地,杂草柔嫩,小墨客未曾受伤。
宅院占地很大,但院墙上,大门上朱漆剥落,杂草蔓生。与其说是富朱紫家的别院,倒更像是一座烧毁的寺院。
“因为,那是他们的爱欲。缥缈阁,是为了众生的欲望而存在。”
元曜巴巴地昂首望墙,等着白姬翻墙出去。
“比永堕虚无,更加可骇的代价。”
白姬打着呵欠,走上楼梯,“好困,该睡一会儿了。”
元曜将手伸向地上的华裙,却被白姬禁止。
元曜舌挢不下,“他们都是妖鬼?”
现在已近丑时,元曜猜想朱雀大街必然空寂无人,温馨如死。但是,没有想到,刚一转过尚德坊,他的面前就呈现了一片熙熙攘攘,人声鼓噪的场面。
元曜一下子落空了认识。
元曜拉着苦瓜脸,对提着青灯站在院墙下的白衣女子道:“白姬,这,这不当吧?如果被人瞥见了,当作是贼,但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”
四乘马车在元曜面前停了下来,车中传来一个严肃而醇厚的男声: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一曲舞罢,武恒爻与意娘相携而坐,相互依偎。武恒爻固执意娘的手,暖和的人手扣着冰冷的白骨,十指交缠,密意如初。
这墨客是本身,那本身又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