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夜来一向和裴先在一起,那昨晚陪他和韦彦喝酒的“夜来”是谁?!
“啊?!”元曜想起昨晚那场血腥的恶梦。在梦中,蛇女叫猫女为“玳瑁”,猫女也曾让他向离奴问好,他忍不住问道:“离奴老弟,令妹的左唇角是不是有一颗痣?”
裴先告别自去了。元曜本来担忧韦彦,想和他一起去韦府,但是念及和离奴另有约,决定先回缥缈阁一趟,再去韦府看韦彦。
元曜走在回廊中,仰仗着回想找路。
“究竟丹阳做了甚么事?”
元曜吃了一惊,他再向地上望去,顿时头皮发麻。
猫女对元曜道:“墨客,走吧。记得替我向离奴那家伙问好。”
猫女伸出粉红色的舌头,舔了舔嘴唇,道:“算了。他是缥缈阁的人,那条龙妖非常难缠,饿鬼道和缥缈阁井水不犯河水,不要节外生枝了。”
白姬轻声道:“不是垂钓,是钓夜光水母。嘘,小声点儿,别把水母惊走了。”
本来,韦彦没被吊死,而是被白绫捆住了腰,吊挂在房梁上,乍眼看去,像是吊颈。韦彦的身上也不是血迹,而是被人用朱砂写满了字,乃至连他的脸上也被写上了。
元曜怕云朵不健壮,踌躇了一下,才踏了上去。云梯软软的,像是棉花,但很坚固,元曜踏了几步,也就不再惊骇了。
“修罗道中有各种非人,阿修罗一族是修罗道中的鬼王。阿修罗众和我们天龙众一样,都是八部众之一。”
“小生昨晚仿佛遇见令妹了……”元曜将梦里的景象说给离奴听,最后道:“令妹还让小生向你问好。”
元曜不敢再想下去,拔腿飞奔向回廊。裴先感觉奇特,也跟了上去。元曜一间雅室一间雅室地找畴昔,终究找到了他和韦彦的雅室,阿纤、两名胡姬还在睡觉。
白姬放下钓竿,开端喝茶吃点心,“看轩之气色不错,想必昨晚在平康坊必然玩得很高兴。”
离奴手搭凉棚,望了一眼天井,笑了,“嘿嘿,本年的夜光水母也很多呢。”
元曜、离奴一起回缥缈阁。白姬给的一吊钱,元曜还没用,他在街边小摊上看中了几本坊间传奇小说,花了几文钱买了。离奴一见,抢了半吊钱,去买了一包香鱼干。元曜见离奴买了香鱼干以后,不再愁眉苦脸了,也就反面他计算了。
元曜来到屋顶,在白姬身边坐下,放下了茶点。碧竹竿上的钓线颤抖了一下,仿佛有甚么东西咬住了碎玉。
元曜壮着胆量,走上了血水的泉源。
离奴愁眉苦脸隧道:“真悲伤,自从玳瑁跟了鬼王,就一向避我不见。当然,见面了,我们也会吵起来。我想让它也来缥缈阁,和我一起过日子。它想拉我入魔途,逆天道,求长生。唉,有一个不听话的mm,真是伤透了脑筋,我想不管它,但是爹临死前又交代让我照顾好mm。书白痴,一想起玳瑁,我就愁苦!”
元曜走了畴昔,女子猛地抬起了头,她长得非常美艳,黛眉一弯,明眸流光,但瞳孔细得如同一根线。女子瞥见元曜,红唇勾起了一抹笑,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,更添风情万种。本该是人耳的处所,却长了一双猫耳。
猫女围着元曜转了一圈,翕动鼻翼,红唇挑起,“你身上,有离奴那家伙的味道……你是从缥缈阁来的?”
韦德玄昨夜也和几名同僚在长相思作风雅之欢,今早宿醉刚醒,就闻声儿子在楼下吊颈了,惊得鞋子都没穿,光着脚就跑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