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公子不要开打趣了,崔某真有急事要见白姬,别说是一只猫和一只狐狸正在内里打斗,就是一只老虎和一只狼正在内里打斗,崔某也要进缥缈阁。”崔循不信,硬拖着小墨客进缥缈阁。
小墨客揉了揉眼,定睛一看,那里是火焰?清楚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。
白姬将黑猫和小狐狸放下。
小狐狸怯生生地望着白姬,羞怯隧道:“对不起,都是某不好,某不该把缥缈阁弄得一团糟。”
“闻声了又如何?别的妖怪怕你这只臭猫妖,某胡十三郎可不怕你!”小狐狸也暴露了锋利的爪子。
白姬望着崔循,笑而不语。
“喵呜--”黑猫不敢违逆仆人,夹着尾巴走了。临走前,它狠狠地剜了小狐狸一眼。
“危墙不建立,危地不成居……”元曜抱着头,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缥缈阁。
自从崔循尝到了婴骨笛带来的长处以后,欲罢不能。在朝中,他操纵婴鬼替他清除异己,凡是和他政见分歧,或是在武前面前说他好话的人,都莫名其妙地蒙受了噩运。
白姬掩唇而笑,道:“妖和人一样,都有七情六欲,都有嫡亲、手足、佳耦之情,天然也有婚丧嫁娶了。”
“哗啦--”元曜的衣袖不知被离奴,还是被十三郎的利爪撕破了。元曜吓得一头盗汗,这一爪如果再往上半寸,他能够就身首异处了。
崔循咬了咬牙,决定和盘托出:“实不相瞒,事情是如许的……”
崔循木然道:“自从获得婴骨笛以后,崔某读了一些关于巫蛊咒术之类的书,也交友了几位异国的方士,故而略微有体味。”
“元公子,你不是说白姬不在吗?”崔循指责地望了元曜一眼。
“离奴老弟,十三郎,你们不要打了,不管几条尾巴,也当以和蔼为贵!”元曜抱着头,苦苦劝道。但是,没有人理他。
白姬摸摸小狐狸的头,仿佛并不在乎一团糟的缥缈阁:“十三郎明天如何会来缥缈阁?”
来人恰是崔循。
元曜呆呆地看着小狐狸走远,咋舌道:“妖怪也会婚丧嫁娶么?”
白姬掩唇笑了:“看来,崔大人对婴骨笛并不是一无所知嘛!”
“是。仆人。”离奴躬身退下。
白姬淡淡隧道:“物极必反,天道循环,没有人会一向顺风顺水下去。害人者,终会被人所害。婴鬼再强大,也会遇见比它更强大的事物。”
“但是,是你把婴骨笛从井底拿出来给了崔循。”
“高傲又讨厌?胡十三郎,爷可全闻声了!”黑猫从里间晃出来,轻灵地跃上柜台,俯视着小狐狸,成心偶然地舔着锋利的爪子。
白姬抬开端,望了崔循、元曜一眼,笑了:“崔大人如何来了?真是可贵。我刚返来,想是和轩之岔过了,他并不晓得我返来了。”
而与此相对的,朝中的官员,承平府的清客,凡是和崔循政见反面,或是说崔循好话的人,无一不是莫名其妙地遭受了灾厄,或疯魔,或沉痾,或暴毙,了局惨痛。
“呃!”小墨客只感觉双腿发软,面前发黑。
元曜软倒在地,黑猫和火狐在他头上打得狠恶,一会儿黑光闪过,一会儿红光闪过,两只妖兽喷出妖火,烧焦了元曜的头发。
元曜一怔。崔循现在官运亨通,既富且贵,满是借了婴鬼之力,他如何俄然想起偿还婴骨笛了?莫非,他终究觉悟了,晓得差遣婴鬼害人有损德行,而决定改过改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