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缥缈・提灯卷 > 第五章 盈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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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曜素知韦彦的娈童南风比较女儿态,觉得是他,问道:“南风,丹阳不在么?”

元曜道:“那位黄大仙,就是盈盈女人。”

韦彦推开篱笆,引白姬、元曜进入草堂。韦彦扑灭了桌上的灯火,请白姬、元曜坐下,“舍间粗陋,请白姬、元公子不要嫌弃脏乱。”

黑暗中,元曜闻声白姬和黄盈盈在说话。

元曜盗汗如雨,道:“丹阳……你、你的声音如何成女人了?!”

元曜借着烛光望去,但见草堂中的陈列非常高雅,竹桌、竹席、竹椅、竹帘、竹柜、竹屏风,统统的家什安排都是竹制物,精美而雅逸。

韦彦道:“奴家未来世草放在七里坡的家里了。”

“丹阳,你好些了吗?小生来看你了。”元曜一边道,一边走了出来。

元曜盗汗,道:“丹阳,你搞甚么鬼?”

韦彦娇媚一笑,神采间尽是女子娇态,“元公子,你不认得奴家了?”

白姬立即站起家来,道:“轩之,去韦府吧。”

白姬笑道:“不来不可。我得拿返来世草。”

元曜一边增加柴火,一边偷眼向韦彦望去。火光之下,乍眼一看,唇红齿白,端倪俊美的韦彦仿佛谁家贤惠的新妇。

黄盈盈对元曜道:“虽说欠命偿命,但是奴家本已是风中之烛,行姑息木,死在韦彦的箭下,也是天命必定。奴家固然有愤懑,但倒也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。奴家有一桩执念未了,没法瞑目,故而借韦彦的身材一用,直到执念达成,奴家才气放心拜别。”

白姬对着窗外的圆月,堕入了深思。

“丹阳,不,盈盈女人,你且慢哭,先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吧!”

韦彦幽幽隧道:“奴家的欲望只是再见玉郎一面,并非想占有来世草,窥测天机。如果您能让奴家见到玉郎,奴家必然会还您来世草。至于韦公子,实在是奴家本身心不在焉,撞在了他的箭下……唉,也是命该如此,奴家也不恨他,只要奴家了了心愿,就分开他的身材,去往幽冥。”

白姬悄悄咳嗽一声,道:“你曾踏入缥缈阁,也算是有缘人。我没有体例回绝你的欲望。如果,再见玉郎一面,是您的欲望,那我就替您实现这个欲望。不过,我有两个前提。”

一张竹桌上摆放了一个铜盆,铜盆中盛满了水。

韦彦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,但是元曜一时想不起来是谁。韦彦口吐女声的奇特场景,让元曜盗汗湿襟,他张大了嘴巴,再也合不上。他偶然中望向铜镜,瞥见镜子中韦彦的脸,又吓了一大跳。

这一夜,白姬、元曜、韦彦住在草堂中。

韦彦嘤嘤抽泣,道:“不,除非再见玉郎一面,奴家才肯走。”

元曜定睛一看,那毛皮是棕褐色的,毛细如针,水滑如油。毛皮上还带着一颗黄鼠狼的头,恰是黄盈盈。

韦彦很欢畅,他提着死黄鼠狼向裴先夸耀,回到韦府以后,又叮咛下人把死黄鼠狼的皮连头剥下来,保存作记念。

韦彦的脸垂垂窜改,生出细毛,嘴鼻凸出,变成了黄鼠狼的模样。它固执隧道:“不,奴家不见玉郎一面,死不瞑目。”

白姬道:“再尝尝吧。”

冰轮西沉,韦彦哭累了,就和元曜一起回草堂歇下了。

元曜笑道:“小生是来看望丹阳的,他已经无碍了么?”

元曜道:“你的执念是见玉郎吗?”

一个身穿素净衣服的人坐在镜台前,正在用牛角梳梳理鬓角。从背影看去,那人是一名男人,但他握牛角梳的手翘着兰花指,行动充满了女子的柔媚之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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