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佛隐寺。”白姬道。
大蛇回望了一眼尾巴上拎的人尸，道：“这些不是妾身的食品，您说双头蛇怪嗜‘恶’，妾身特地物色了这些恶人，用他们的血尸来勾引蛇怪呈现。可惜，妾身夜夜浪荡，都没引出那条蛇怪。”
俄然，白姬手上的小佛塔开端微微颤抖，溢出了源源不断的黑烟。
元曜定神望去，大蛇缓缓地匍匐在月光下，它约莫有两层楼高，满身是深幽的蓝紫色。大蛇伸开血盆大口，嘶嘶地吐着信子。大蛇的尾巴曲折着，提着一串血淋淋的人尸。
马车踏着月光，驶向常安坊。
暗中的常安坊中，仿佛有甚么可骇的东西复苏过来，蠢蠢欲动。不知何时，来俊臣和恶鬼来的哀嚎声已经停止，只剩下满城空寂的风声。
大蛇想了想，又忧愁了，道：“人类太脆弱了，一折腾就死了。妾身动手不知轻重，这两个大恶人恐怕挺不到双头蛇怪呈现。”
“白姬，我们去哪儿？”小墨客不安隧道。
白姬眸子一转，笑了：“或许，这是夜莺们在唱新曲子。”
大蛇颠末马车时，停下了行走，它垂首探看马车中，双目炯炯如电。
白姬笑着拉元曜坐下，并肩弄月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白姬指了指小佛塔，轻描淡写隧道：“我夜行和这尊佛塔有关。”
白姬用纸剪了两辆马车，她吹了一口气，两辆马车变成了真车。
白姬笑道：“彻夜月色很美，且在这里弄月吧。”
白姬从衣袖中拿出归命砂，抛给大蛇。
小墨客词穷了。
元曜吓了一跳，惊呼道：“白……白姬，双头蛇怪呈现了！！”
大蛇一摆尾，用尾尖接了。
“那么，妾身重新再去找几个活的。归正这世道恶人多，不难找。”
“我们不是要去找双头蛇吗？哪偶然候和表情弄月？”
元曜也转头望向常安坊，不晓得是不是错觉，常安坊的暗中比别处更稠密，暗中仿佛固结成了固体，让人产生喘不过气的压抑感。
“轩之听错了，是夜莺的歌声。”白姬笑道。
元曜的神采黑了，道：“白姬，没有夜莺唱歌会收回‘拯救啊――’‘实在受不了了――’如许的声音吧？”
月上柳梢，夏虫微鸣。
大蛇信赖了白姬，嘶嘶地走了。
白姬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来的不是双头蛇。”
元曜望了一眼白姬的笑容，颤声问道：“白姬，你笑甚么？”
在经太长命坊时，从延福坊和崇贤坊之间的街上俄然缓缓行出一道黑影。
白姬不觉得意隧道：“那是夜莺的歌声。”
马车向前走了一段路，停在了常安坊四周的一座石桥上。
大蛇闻言，用尾巴抛了一串尸身，如扔渣滓。
“轩之，我们持续弄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