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姬笑道:“千山,我正在找你,你如何看上去无精打采?”
元曜也想不明白善恶之道,因而就坐下来,跟白姬一起读圣贤书。
壮汉仓猝道:“娘,您曲解了。不晓得为甚么,这几天孩儿仿佛醍醐灌顶普通,心性通了然。之前浑浑噩噩,不晓得好歹,现在明白甚么是好,甚么是坏,甚么该做,甚么不该做,孩儿对之前做的酗酒打赌吵架妻儿这些事情痛心疾首,悔怨不已。今后,孩儿定然是不干这些歹事了。明天上午通过表舅先容,孩儿在西市船埠找了一个搬运货色的活儿,老板看在表舅的面子上,预付了一个月月钱。孩儿想着之前虐待了您与娘子,就拿这些钱买了些东西。明天孩儿就要去上工了。”
妇人固然还是很肥胖,但是神采比那晚所见红润了一些,眼底多了一些亮光。
离奴叹了一口气,道:“谁叫她是爷的mm呢!她不让人费心,爷这个做哥哥的只好多操心了。”
元曜转头一看,认出壮汉就是那夜用鞭子抽打妻儿老母的恶人,不由得有些活力。他又细心一看,发明壮汉的头顶上长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。
千山一抖擞羽毛,骂道:“遭瘟的黑猫,闭上你的臭嘴!白姬,那人我已净化完,包管八咫花会开到他生命的绝顶。”
千山同意了。
千山奇道:“你为甚么这么体贴那户人家?”
白姬笑道:“花骨朵的程度,那人最多也就仁慈十年,花谢以后他又会旧态复萌,变本加厉地施暴作歹。缥缈阁的端方是一物换一物,我带你去见菰叶,作为互换,你完整净化那人的内心。”
妇人笑着去石桌边翻开一个油纸包,竟然不是点心和玩具,而是一支梅花铜簪和一盒胭脂。
白姬叹了一口气,道:“如果圣贤书里能找到善恶之道,那大家间就没有那么多是非善恶了。民气向善,却又有恶。民气至恶,却也有善。人类,还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呀。”
壮汉道:“娘,孩儿也给你买了一块葛布,您做一件单衣穿吧。孩儿这些年不孝,扳连您操心了。”
千山飞了过来,敛了翅羽,蹲在白姬肩膀上。离奴轻车熟路地在坊街屋檐上飞奔,往平康坊而去。
夏季的午后,一人一龙在缥缈阁里一边苦读,一边冥想,寻求善与恶的真义。而后院当中,一只黑猫却蹲在井边一边洗菜,一边对着氛围痛骂鬼王。
千山道:“既然你开口了,我少不很多耗费一些妖力了。
“月上中天时,你在西市坊门口的大槐树上等我,我们一起去福地。”白姬笑道。
白姬和元曜来找千山,千山借住的那户人家流派开着,白姬、元曜站在门口张望,但见屋檐下另有八咫鸦的幻羽,但一时没瞥见千山。
千山道:“那民气里的恶很重,我只筹算净化到花骨朵的程度。不然,会耗费我太多修为。我本来就不是为净化民气而来,我现在只想去见菰叶……”
白姬笑道:“昨夜你也见到了,那菰叶非常刚强,我们又不能打它,只好讲事理压服它。但是,关于人类的善恶,我也另有些胡涂,只好临时抱佛脚,在圣贤书里找找答案了。”
元曜感觉奇特,这条龙妖平时最多也就看看当下风行的坊间传奇读本做消遣,很少见她苦读圣贤书。她这是如何了?
老妪瞥见白姬、元曜,问道:“这两位客人是……?”
白姬笑道:“辛苦你了。看得出,你为此耗费了很多妖力。”
离奴骂道:“老贼鸦,别睡啦!你也是心大,弟弟都没了还睡得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