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不得掌柜,她当今这身打扮,确切不像是有闲钱能念得起书的人家的孩子。掌柜的只是劝说,并未赶人,实在算得上驯良了,她便也就乖乖的出了店里,不在那处惹民气烦。
明天鸡一叫,她就起来去阿南家找阿南,阿南家的棚子离她这不算近,当然都在城北,也不远。阿南家的嫂嫂正在屋棚前淘米,瞥见她,哼了一声,屁股一扭,转头就进了厨房。
照说她今个来的并不算早,城西的几家书社书肆都开门了,只那家三味书斋仍未开门,她便上了其他几家书店瞧了瞧,估摸是她年纪小的原因,其他几家书店的掌柜瞧见她去了,面色并欠都雅,话里话外都是劝她回家玩去。
她的羊毫字歪歪扭扭的,跟鸡爪子刨过似的,丑得侍笔和侍墨两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,抽暇便过来教一教她,不过她确切没有根本,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教得会的,侍墨便让她先莫要急,一笔一画的教她写些简朴的字,先把根本笔划写工致了再去考虑旁的。
侍墨侍笔二民气中一囧,接过糖包忙道:“不嫌弃,不嫌弃。”
缝完背包,又扯着快小布块缝了个小荷包,固然技术非常粗糙,不过量来回多缝几次,包管它不漏就成,至于丑不丑甚么的,她是不介怀的。
完后她又取出那三两碎银子,用剪子绞了更小的几块碎银子出来,谢天谢地,剪子还是很坚硬的,并没有功成身退。
出来一瞧,三味书斋仍未开门,这都日上三竿,算是很疲懒了,不过一想那掌柜说好听了是随便不拘末节,实在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也没甚么猎奇特的。
此次她学聪明了,跟在一个妇人背面进了布庄,妇人去挑花腔去了,她便在店了这看看,那瞧瞧,又问店里的小二,铺子里但是有裁缝卖。
将书籍一收,取出那两包松子糖凑到侍墨和侍笔跟前,笑得眉眼弯弯:“多谢二位哥哥的照拂,小谨慎意,如果二位哥哥不嫌弃,还请笑纳。”
当今她最首要的还是要再添置一身衣裳,若不然,身上这身穿脏了,便没有得换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