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入上院西侧的书房,她按端方施礼存候后,便瞥见祖父管路站在花梨木大书案前面,书案上铺着的,恰是她那张如梦令手书。
管路闻言哈哈大笑:“你这机警鬼,就着我的话胡扯一通,倒叫我不知该说甚么好,”但随即笑容呆滞,语重心长,“方才你本身也明白了天时多么首要,写字和做人是一个事理,都要在得当的机会。”
管沅反应过来,必是祖父看了她昨日送去的手书,有甚么教诲:“有劳禺伯了,我换身衣裳就畴昔。”
少年没有说话,他悄悄站在轩窗前,看着喧闹幽然的夜色。
管路绕着书案走了一圈,才缓缓言道:“你聪明聪明,书也读很多,再多学点东西本无可厚非,但机会不对。女子以柔婉为上,你尚未出阁就落的一个强干有闻的名声,哪家敢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