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竹喧平静地点点头,挽过舒胜男的胳膊,“此事已告终,我们快分开吧。”
舒胜男嗯了声,转头望向石骁,见他哭得脸上挂满泪水,一双眼睛充满仇恨地瞪着他们。
一看到石贲,舒胜男的内心就有股肝火往外涌,想起晏平乐那一身的伤,想起本身连遭他的算计,她就恨得牙痒痒。
“啊~~”舒胜男惊呼一声,眼睁睁地看着石贲倒在了血泊里。再转头,赫连竹喧已经敏捷地将剑回鞘。
晏平乐撑着一根拐棍,焦心肠等在院门口,终究见她渐渐地骑着马返来,就算他行动再吃力,也要迎上去,“九蜜斯,你总算返来了。”
舒胜男在马背上欢畅地摇摆着双腿,对劲道,“平乐,你瞧,我会骑马了。”
“他走啦”,舒胜男轻松地拍鼓掌,却见他微微皱起眉,“如何啦?他没跟你道别,你活力啦?”
赫连竹喧抽出本身的佩剑递给舒胜男,“别迟误时候了,你来脱手吧。”
“是”,晏平乐首低声应道。
“我?”舒胜男惊得一愣,严峻地接过剑。
她紧紧地抓着剑,站在石贲身前,内心斗争了好半天,目睹石贲抖如筛糠,她手上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她固然恨死了石贲,还一向口口声声要找他报仇,但真到了这一刻,她又畏缩了。她这辈子连条鱼都没杀过,更何况是杀人。
“是嘛?”她闻言头一偏,手一扬,一双眼笑成两弯新月,“之前的舒胜男已经不存在了,我现在是脱胎换骨,完整极新的舒胜男。”
终究,手起剑落,剑刃擦着石贲的鼻头直落下去,深深插在地上,“我……我下不去手。”
“骁儿呢?我儿子在哪儿?”石贲被押着跪倒他们面前,但目光还是火急地在寻觅着石骁。
晏平乐发笑道,“九蜜斯之前本就擅于骑马的。”
赫连竹喧目光一凛,冷嘲笑道,“石大人真是豪阔啊,想必这些年在北庭捞了很多的油水吧?”
赫连竹喧踌躇了下,无法道,“你太心慈手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