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白衣老者一袭红色的素衫,面庞清癯,须发皆白,看上去说不出的仙气,只是现在他恰好浑身酒气,右手还提着一个比平凡人头颅还大的酒葫芦。
这名青衫年青人感觉有理,点了点头,眉头倒是微微皱起,“观他的身法,是天衍宫的踏星神术,这是过往五百年中最快的遁法,他如果逃,底子无人追得上他,只是在建康城中缠斗,以魔宗和皇太后的手腕,却天然有限定他的体例。他为何要这般行险?”
“帝王家事,百姓为何忧之?更何况我本来就是避世之人,看得欢畅便喝些酒,看得不欢畅,也喝些酒,仅此罢了。这王朝分分合合,代代自有沈约、何修行这类能人驱之,至于所谓的至乱而百姓苦,那更是徒劳担忧。千百年来,平了这乱就有那乱,何有绝顶?”
白衣白叟昂首灌了一口酒,有些满足道:“他之行事,天然是为了表白态度,为了让天下人看清剑阁之意。天子和皇太后发兵动众的派无数人来杀他,是想让南朝人看到剑阁中人杀人如麻,坐实剑阁残暴之名,到时对于剑阁余孽和林意便名正言顺。但他不避,反而顺势而杀,便是要让这些南朝修行者和修行宗门看清,不管他们抱着何种高贵目标而来,不管他们如何不吝命,但他们的命乃至还不如曾经的南朝大敌魔宗的命来得贵重。”
白衣白叟淡然笑道:“并且帝王将相,岂有千秋万世乎?”
他有些佩服。
从这六片甲片和这些锈迹当中流淌出的元气,和他无数年苦修渗入此中的本命元气一起流散出来,敏捷在他身交际叉出了一些奇特的绿色萤光。
这名白叟身穿戴浅显的粗布衣衫,很清癯,只是他的骨架子很大,并且他的坐姿很直,以是他即便是坐着,都给人很高大的感受。
他对这名白衣老者明显极其尊敬,只是却不太认同方才的话语,忍不住轻声道:“祁大将军主攻杀伐,断星连杀术是我朝最凶悍的真元杀伐手腕,这般间隔太远,何修行这名弟子或是取巧,不能说祁大将军战力不如。”
他身边的这名青衫年青人倒是标准读书人的打扮,一脸的凝重。
“你应当明白,杀人是最无聊的事情,特别对于那些举手投足能够等闲杀死很多人的强者而言…杀人如同捏死蚂蚁,你捏死蚂蚁,有甚么欢愉的?”
这条乌蓬船里有一名白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