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美颜动听的少女，也是他为数未几的想见的同窗之一。
“当然要往好处想，你不也没变，和之前一样。”林意笑了起来，看似戏谑，实际当真。
陈宝菀忍不住摇了点头：“林意，没看出来你倒是庇护欲众多。”
陈宝菀轻描淡写：“被家中送出去学习了一阵，昨日才回到建康探听到了你的动静，明天一早就特地来找你，你感不打动？”
他是前朝齐云学院的门生。
同窗会的时候在中午，地点在城中三眼桥清柳坊，他是早在心入彀较好了，先步行到城南的几个旧书坊转一转，然后再往三眼桥去，时候就差未几恰好。
此时车帘翻开，倒是暴露了一张斑斓而又精美的面孔。
这是天监六年春里的建康城。
“你也和之前一样，没有变。”她看着林意的眼睛，乃至有点严厉，“还是和之前一样悲观自傲，但还是那般天真，看来我的担忧倒是多余的。”
当年同期的那些齐云学院门生里，有小半和他处境近似，有些乃至还要悲惨，被罚为奴的也有，满门抄斩的也有，不过也有很多一步登天，乃至直接成了皇亲国戚。
林意微微一愣，“这是甚么？”
林意道：“另有林鱼玄，按干系实在她算我远房堂妹。”
她的最后几句话声音尤其寒微，但是传入林意耳廓当中，倒是比她之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令人震骇，如同惊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