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灰狼拳公然名不虚传,受教了受教了……”紫衣男人法度极快极稳,绕了个圈将晋远的拳法十足避开了。
“啧啧,真是奇了,这世上竟有人的脸能美过女子,活脱脱一副病西施的模样,是哪家伶人馆新招的伶人啊?”人群中有人收回不太驯良的声音。
“无妨,吃过饭也还早,在这里呆着也没事干,权当饭后漫步了。”礼楚只当没瞥见晋远的神采,自顾自地喝起茶来,将胸口的那阵翻滚给强压了下去。
“我不跟你打。”紫衣男人一个跃身跳到了马车旁,将手中的剑指向马车旁的人道,“我和你打。”
“诶……鄙人礼楚字伯兮,温陆兄莫要认错人才是。”礼楚不给他说完的机遇,忙插话堵住了他的下文。
只见马车在一家堆栈前停了下来,堆栈门前的小厮忙笑着迎上去,可等了一阵,却不见马车内的人有甚么动静。
礼楚的眼神俄然冷了起来,他定定地看着李迅,仿佛要说些甚么,开口的倒是晋远,“好歹四爷当公子是知己朋友,你这话几个意义?当公子是甚么?”
一旁的小厮忙点头带路道:“两位爷这边请,小店西边的房间那是最好了,好到的确没话说。”
领头的那位恰是掌管皇宫的御林军头领李迅,他虽脸孔严厉,礼节倒是非常到位,微微鞠躬道:“公子终究返来了,四爷已经等了多日了。”
“四爷晓得我要返来?”礼楚顿了一顿,又道,“转告四爷,礼楚此次回西都只为私事,四爷的雄图弘愿鄙人无能,还望四爷包涵。”
礼楚正要答复,却不想腹腔一阵翻滚,当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,直咳地满脸涨红。
“我话已至此,你固然传达就是了,不必多言了。”礼楚说着便不再看他一眼,直往堆栈里走去,走了两步,却又顿住了。
“公子,他还不走呢。”晋远扶着礼楚进了堆栈,却还不忘重视着内里的动静。
刘温陆眼中也尽是震惊,一双眼上高低下打量了礼楚好几次才道:“你竟孱羸至此?竟然没有当年的半分威风样了,的确比墨客还要墨客。”
世人被他凶暴的语气吓到,忍不住后退一尺,却也没有散去的意义,始终想瞧一瞧马车浑家的模样。
“这几年,你过得如何?”礼楚涓滴不活力,眼中带着些许宠溺问道。
“你干甚么?!”晋远忙冲上去扶稳礼楚,一面又侧目瞪着刘温陆。
晋远有些吃惊,目光一震,便使出了他常日练的最多的拳法,一拳接一拳,不断地往紫衣男人身上砸去。
但是当他看到了四周猎奇的目光时,不由得眉心一皱,冲口骂道:“看甚么看?谁再敢看我就摘了谁的眸子!”
刘温陆神采一变,收起方才的笑容,毫不客气道:“谁和你称兄道弟,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