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仆射看着虽老,可胸腔里但是颗老谋深算、七窍小巧的心。
思考间郑仆射已走了出去,他已七十多岁了,走路盘跚,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。那身紫袍官服穿在他身上,空荡荡的,愈发显出暮年的风景来,竟叫人看着有些苦楚。
刘凑忙应是,命人从速煮了一盏茶来。
前面就是含元殿了。
李述听了心中腹诽:这一家人的干系有些八竿子打不着吧。
李述对刘凑道,“费事公公再倒一盏茶来。”
刘凑低声道,“皇上生郑仆射的气呢,郑仆射递了个折子出去,皇上刚看了没两行,气的又是拍桌子又是摔东西。老奴也不晓得那折子上写了甚么。”
含元殿里温馨庄严,正元帝撑着额头,一脸肃沉,他面前的书桌七零八落,可重重帷幕后的宫人都屏息跪在地上,谁都不敢上前去清算。
正元帝接过茶盏,将桌上一份奏折推了过来,嘲笑一声,“谁这么有本领?还不是我们那位左仆射郑大人!”
十年寒窗又如何,抵不过人家一句轻飘飘的话。
岭南道那但是蛮荒之地,不通教养,放逐的人才去那儿呢!说的好听是三五年后调回都城,可到时候郑仆射随便使些小手腕,沈孝一辈子就交代在那边了。
正元帝道,“雀奴看完了?你如何想?”
“公主您可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