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2012年初,新年伊始。我们各安闲各自的身材上种下了对方的名字,厥后我开着车,他腿疾不便已经不再开车了。他坐在副驾驶,孩子气地伸过手来要抓住我不开车的那只手,我任由着他抓着,他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地笑着。
“不要紧。”我怕他尴尬,爬起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泥沙就忙说道。
“你这是在对我求婚吗?”我笑着问道。
“敢啊,有甚么不敢,归正车方才加满油了。”我不假思考道。
“可惜……我现在不能开车带你了。”他说完,眼神暗淡了一下,但是紧接着,又高兴地说:“不过不开车也挺好的,每天有人给我当免费的司机。”
“我很想晓得这一条路有没有绝顶,到那里才会是起点。”他的语气俄然变得难过。
他的胸口纹上了一个“男”字,这只能怨我,我妈妈取的名字太雷。他纹完就笑了,他说:“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我是gay呢,在心脏的处所纹这么一个字,哈哈。”
“那是,哥但是个有内涵的男人。”他又得瑟开了。
他摇了点头,又一次自恋地拿着车上的镜子看了看本身,然后对劲地说:“没事,一副臭皮相罢了,哥已颠末端陋劣的只在乎表面的年纪了。”
“是啊。女人嘛,哪能像你们男人一样单手开车。”我也乐。
“我们不需求追逐,因为我会一向和你一起并肩。”我赶紧安抚,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粉饰住了他的眼睛,我伸手天然地替他拨弄开来,但是很快又被风吹得挡住了。
2012年3月15日,我得知了他分开的凶信。
他随即又规复了那副嬉皮笑容的模样,他说:“你如勇敢陪我走一遭,就沿着这条公路一起开下去,敢不敢?”
他笑,我却打动地堕泪。不晓得为甚么,那一刻就是忍不住想哭,那是发自心底的情感,并且带着浓浓的心疼。
“好。都依你。”我柔声地说道。
他就如许仓促地分开了这个天下,乃至都来不及好好跟我告别。我们还没来得及相拥,还没来得及亲吻相互的脸颊,还没来得及感受相互的温度,他就如许仓惶地分开了人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