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要那些无用的羊毛何为么?”用麻布的代价收买没用的的羊毛,这可真是闻所未闻,那些外族世代放羊,羊毛还未几了去了,他们乃至思疑本身听错了,几人都迷惑地问。
司马衷看着他装逼的模样笑而不语,拍了鼓掌,宫女们便把御膳房做好的菜一一端了上来,和石崇府上一样,每个盘子都盖上了盖子,然后宫女还候在了一旁。
“陛下请。”世人也都举杯,一饮而尽。
世人都挠头深思,石崇则出口问道:“莫非是甚么奇珍奇兽?不过那也是吃肉,冬里老是荤腥,不免有些油腻,陛下宫里如果没甚么好菜,不如就用臣的韭菜姑息姑息?一碟也就八百贯罢了,臣还请得起。”
“之前来宫里总得自个儿带酒菜,现在陛下御膳房里的御厨,但是比我等府上厨子要强太多,不管让他们如何想重视,都做不出宫里的滋味儿,不过在这冬里老是吃肉不免有些油腻,石某带了几碟绿韭菜,也好待会儿清清肠胃。”
并且天子要的羊毛也不能忽视,转手就是钱,稳赚不赔啊,至于天子如何想的,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,哪怕是内帑被他华侈完了,也碍不着他们甚么事。
至于司州至并州的官道补缀费,算起来那都是小事,没见洛阳到安阳的水泥官道吗?修的是又快又健壮,只要朝中贵族一家出个几千贯,完整不是多大的压力,并且司州到并州恰是他们与外族买卖的主线,利人利己,何乐而不为呢?。
谈好以后,他们就持续停止宴会,此中的细节今后渐渐商定就是了,这大好的休沐时候,不能就这么华侈了,固然他们平时也都是该玩就玩该睡就睡……
“陛下此言当真?”世人不再做那副聪慧的模样,一个个眼睛发亮地问道,牛羊在那些游牧民族手中固然是首要财物,但是这几年没甚么天灾,他们的牛羊底子就吃不完。
石崇对劲地从他那圆滚滚的身后拿出一个食盒,看着王恺眼睛都绿了,暗道还得派人去石府探查韭菜的奥妙,不过有了前次泄漏豆粥的事,石崇防备起来也更加谨慎,想要拉拢石府下人恐怕不是那么轻易的,保密被查出来,那但是要被杖毙,谁会为了那些财帛而送命呢。
真是一帮老狐狸!司马衷暗想道,这些人固然都是朝中官员,但是却另有别的一种身份,那就是身家数十万上百万的巨商,既然是贩子,那就必定和好处挂钩,没有好处的事儿,他们必定不会干。
“不过是些韭菜末罢了,有甚么好显摆的?”其别人没定见,冬里新奇的绿菜,那但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,归正他们跟石崇没甚么过节,不过王恺忍不了,撇撇嘴酸酸道。
如果文鸯嵇邵等人在此,传闻有如许的强兵之策,必定会一拍桌子把产业都怼出去,但是正因为如此,他们也攒不下来钱,以是司马衷也没打他们的主张。
“当然啦,重开茶道发卖牛羊,也不会让诸位亏损的,强军乃是国事,买卖则是私事,朕不会将二者混为一谈。如果诸位能弄来牛羊肉,朕便从财务部拨款,以兵部的名义采办,全都按市场价来算,至于你们在外族那边用何价收买,朝廷不管,但是司州至并州北部的官道,得由你们出资翻修,诸位觉得如何?”司马衷一口气说完,就放下杯子悄悄看着他们。
“嘿,我有我才显摆,你只不过是妒忌罢了,实话奉告你,这些韭菜但是石某花了大代价,得来的上古种菜秘方,采取无数珍宝培养而成,这一碟就值八百贯,若不是石某风雅,任你有亿万家资,也别想吃到一根!”石崇把食盒交给寺人查抄,挺着肚子傲然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