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这死瘦子跟王恺斗富也就罢了,这跑到朕跟前炫富是个甚么意义?”司马衷无语地看着他,不过也没有活力,不但是因为石崇是最后跟着他的元老,并且他也听杨芷讲了,石崇就是这么本性子,他就是爱炫富,不管是在谁面前。
“石尚书家的饭菜也不如何样嘛,鹿肉牛肉固然不错,可在我等看来也不算甚么珍奇啊,不如陛下和诸位有空了,去王某府上聚聚?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万莅,待会儿把她们都带归去。”不要白不要,谁会嫌美女多呢?大不了多开点人为罢了,固然这都是石崇买下来培养的舞姬,只用管饭不消开人为,但司马衷却不是那种人,跟着他的宫女寺人侍卫舞姬御厨,不管何种职业,他都会发人为,并且福利也不会少,加上他对下人的态度温暖,以是身边的人对他崇拜七分,畏敬三分。
石崇也不睬他,拍了鼓掌,后厨筹办好的菜肴就被侍女端了上来,一道道还都是大菜,甚么鹿肉驴肉羊肉鲈鱼脍,乃至是犯禁的牛肉,都上了餐桌,石崇咧嘴解释说是前些日子庄子里摔死了头牛,不过大师都明白是如何回事。
自此王恺与石崇就结下了梁子,不但总在朝堂上互掐,就是平常,也会各种与对方较量。
世人大奇,人乳豢养的烤乳猪都只算是小菜,那接下来的大菜会是甚么呢?不管是司马亮这些打酱油的,还是王恺这个死仇家,都不由猜想起来,坐在上席的司马衷更是脑洞大开地想道:这货不会是要吃人肉吧?若真是如此变态,那必然要砍死他。
“非也,此猪乃是我雇佣多个奶娘,用人乳豢养长大,岂是你那羔羊能比的?”石崇撇了撇嘴,命人把烤乳猪切成块,最好的里脊肉则献到了司马衷桌上。
“诸位看好了,来人,端上来。”石崇对司马衷等人一拱手,下人便抬上来一个盖着盖子的大银盘,放在了司马衷前面的一个案几上,石崇亲身上前揭开盖子,内里鲜明是一只摆在粒粒珍珠上的烤乳猪。
“有甚么好菜端上来就是,卖甚么关子!”王恺也就是说说,他本日首要也是想看看石崇有甚么新花腔,只是风俗性的激一下石崇罢了。
司马衷收下了他的舞姬,石崇更欢畅了,如此一来,这可算是天子都承认他富有了,其别人没说甚么,只要王恺酸酸道:
这逼装的,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,先帝当然也不例外,先帝庙号为武,一听就晓得是个有脾气的人,不过他也没有跟石崇计算,因为此时的民风还是很调和的,你有钱那是你的事,你有才气挣来钱申明你有本领。
如果如后代某些朝代,谁如果比天子富有,天子就大发雷霆,把他杀了抄家,那岂不是民气惶惑?现在在大晋还是要讲理的,起码面子上,天子不会因为你有钱就宰了你。
众所周知,豆粥是较难煮熟的,可石崇想让客人喝豆粥时,只要叮咛一声,斯须间就热腾腾地端来了,石家的牛从形体、力量上看,仿佛不如王恺家的,可说来也怪,石崇与王恺一块出游,抢着进洛阳城,石崇的牛老是疾行若飞,超越王恺的牛车。
司马亮就坐在司马衷身边,跟他聊起了石崇王恺二人的过节,司马衷才晓得这二人的攀比还不止这些,乃至能够说恩仇还不止这些。
“谁家还没个歌姬舞姬?有甚么好显摆的?”
人乳豢养,此人真是玩出了新花腔,怪不得这石崇长这么胖。司马衷用筷子夹起那烤的金黄的里脊肉尝了尝,外酥里嫩,爽而不腻,没有了别的猪肉那种土腥味,反而带着点甜香,还别说,此时的人其他菜做的不如何样,但烧烤还是很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