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富人有富人的过法,贫民有贫民的过法,大凉的军士固然没陌刀营那么好的设备,但是他们的心态不错啊。
穿上了仿造皮甲,他们都乐得到处夸耀,此前他们连皮甲长矛都没有,还是把西北军赶出了秦州,此次东征抢粮,仿佛只是去雍州取粮普通简朴。
往南是益州,蜀中的地形连朝廷现在都没体例,他们更不成能穿过山地抢到粮食,并且司马颍恪守此中,他们这些氐人去了也就别想出来了。
大凉北方与段氏鲜卑的边疆时有抵触,这些氐人头领也想杀到北方报仇,但是他们也都清楚,本身是真打不过他们,半农耕半游牧的氐人,又没有汉人那样的兵甲兵法之利,跟鲜卑人打起来能有甚么胜算?
既然是为了劫掠粮草,那必定不能几万雄师“duang”一下就怼畴昔,因为雄师一动就要耗损粮草啊,几万雄师的人吃马嚼,一仗下来就算能够胜利,能不能有红利还两说,以是只能派设备精美的精锐去抢粮,然后让筹办在边疆的丁壮去运粮。
四千人确切有些少,想要攻破几个郡县,还是有些困难的,那如何办呢?只能再赶制一些皮甲,因而司马冏调集大凉天下皮匠,仓猝制作起仿晋军制式皮甲,以是,制作军士甲胄也得费钱。
大晋都缺铁,齐万年的大凉更是不堪,想要赶制四千副皮甲,却只凑出一万多斤铁,大晋制式皮甲好歹能有几片甲叶护住前身,大凉的仿造皮甲却只能在皮革上镶嵌几个铁钉,实在是姑息的不能再姑息了。
常日里不练习不兵戈的话,一个氐人军士每日两碗饭还能保持,吃过饭裹着老羊皮,在太阳底下抓抓虱子,或是围着柴火侃大山,倒还不至于被饿死。
夏季里雄师开赴,起首得给出征的军士每人一件完整的羊皮袍子或是棉衣吧?还没达到雍州边疆,军士就被冻死,那还打甚么打?以是,出征军士的棉衣皮袍得用钱。
抢谁的?这是个题目,往西是河西走廊和西域诸国,跑的太远并且半途还要颠末秃发部的领地,跟他们起了抵触不划算,起首被解撤除了。
既然被任命为丞相,又授予了节制军政的权柄,司马冏当然要想体例处理缺粮的题目,因而就说出了大凉目前的独一的挑选——抢粮。
陌刀营初建时铁厂还没有投入出产,以是司马衷也是动用了武库里的大半库存,用充足出产八千副皮甲的铁,制作了八百副精铁重甲,而这个砸了大量资本的“特种营”,也实在没让司马衷绝望。
“丞相放心,他们敢有贰言,敢跟你使绊子,朕毫不放过他们!朕把虎符交给你,大凉军政都由丞相节制,如许总行了吧。”齐万年一拍胸脯包管道。
实际上呢,还不是因为穷嘛,大晋没那么多钱来制作满身防护的皮甲,就连胸前的铁质甲叶,也只要寥寥几片,加起来不过八斤,司马衷最后见到军士们的甲胄时,也不由一阵感喟,这皮甲还真是够简练。
齐万年调集众臣,也就是各个氐人部落的头子,在天水宫中商讨国事,说是商讨,实际上就是让他们来见证司马冏被封为丞相,要求他们不能再违背司马冏的决定,不然杀无赦。
往北是段氏鲜卑,这伙儿鲜卑人那就更不能惹了,他们民风剽悍是一点,更首要的是他们部帅段务勿尘是朝廷的死忠,前一阵子还纵兵南下,来劫掠他们的粮草。
剩下的只要往东了,东边是谁?司马肜啊,大凉能够建国,就是凭着把西北军“赶出了”秦州凉州,以是他们有信心从司马肜手中抢到粮草,只要攻破几个郡县,就够他们熬过这个夏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