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烈大步走开,侧头问本身的副官,“先生呢?”
“战吧。”他答。
“你的眼神仿佛在问我为何要如许做。”敖烈蹲下身子盯着他,“固然很想说‘奉告你也无妨’,但是还是不能说的。”他把食指贴在薄唇上,小声道:“这是个奥妙。”
而敖烈和他身后的北烈军,没有长途跋涉的奔袭,精力饱满,士气充沛,如果对上了,镇西军再是如何勇猛善战,也不会是北烈军的敌手。
敖烈面庞带上暖意融融的笑容,“一股暴民,在伤害北凉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。而我,则是收了北凉城主的求救手札赶来援城的。”
望着顾焱气呼呼却也不再说甚么,敖烈又是笑了,“不是不计算,而是同将死之人计算也没甚么意义。你说是么?”
棋君柳眉倒竖,双手叉腰,正要强行把她拉回屋去,就听她飘漂渺渺的开口。
却见敖烈又竖起指头摇了摇,“你们还是你们,”指指城头焦心朝这边张望的守城军士,“他们是暴民。”他还是笑意不改,“至于说辞分歧么……”
“我在这里。”
“嗯。”红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,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顾垚浅浅的喘着气,尽力转动眸子看畴昔,他边上是早已经没有呼吸的顾焱。
“赈灾?那可没见到,本世子见到的只是一群在猖獗攻城的乱军。”
顾垚还是沉着的沉声道:“是北凉城杀我统帅在先。”
他话音刚落,已经背对北凉城门布阵站好的北烈军齐齐呼喝了一声——“哈!”
敖烈轻笑一声,在原地勒马停下,“这位…小将,你莫非看不出来,本世子是来援城的么?”
敖烈顺着声音看了看,然后朗声大笑的加快脚步朝那人走畴昔,“刚才一片混乱,我完整得空顾及到先生,现在见先生安好无恙,实在是太好了!”
持续多日不眠,不休,绝粮的奔袭,在北凉城外对峙了一天一夜,又经历了丧失统领之痛,镇西军实在早已经疲饿不堪,能够对峙到现在,靠的就只是硬撑着的一口气罢了。
他装模作样的沉吟了半晌,然后鼓掌道,“对嘛,暴民屠城了,无一幸免生还!”
副官喏喏的不知该如何开口,“我,先生他……”
顾焱听了立时便想冲畴昔,被顾垚一把抓住。
“刀剑无眼,如果真的没有叮嘱他们顾及我,我现在还能无缺无损的站在这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