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茶水很清,泛着淡淡的,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绿。
敖烈骑在顿时,颠簸之间转头远远看了眼高大宏伟的虎都城,再转返来的脸上忽的扬起了一个轻视至极的笑。
“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!为何他几次三番顶撞不敬,却都没有甚么事,明显陛下同他,朝廷同北境之间的干系,已经是如履薄冰!”
……
顾子弋勾了勾嘴角,并不筹算同他解释,只是在很久以后悄悄开口道,“卫国顾府的顾子弋,同顾家的顾子弋,那里能一样。”
他根本来不及细想,更来不及同白七安筹议一番,便急仓促的带着王妃和北烈军分开了虎都。
但事不宜迟,敖烈担忧天子会对晓得内幕的王妃动手,而后再困住本身和两千余人的北烈军,届时才是真的绝人之境,叫天不该叫地不灵了!
北烈军均是不平,谁会想到天子做事如此俄然又判定,打得人猝不及防。
白七安有些摸索的饮了一口,入口有趣,却又在咽下以后,从舌根出现丝丝竹香。
“你是想问我为何不脱手杀他报仇么?”顾子弋了然的点头,“前头是因为皇命在身,我必须把他安然的带回虎都,背面么……”她眼眸幽深,“天然也是因为仍旧有皇命在身的原因了。”
两人都怔住了,白七放心中赞叹着,指尖触碰到的处所,的确不成思议的冰冷柔嫩,他仿佛清楚的听到胸口一向紧绷着的那根弦,“啪”的一声,断裂开来。
但面对顾子弋,他天然不能如许说。
“北境王自入虎都以来,行事都有些过分放肆了。”
“恰好,你也应当传闻明天产生的事了。”她本日因为在家没有出门,穿了一身浅白透绿的轻袍,这类淡色配白的衣衫一贯最合适她,老是衬得她非常清爽灵动。
她说这话之时,有清风从远方飘飘零荡的吹到面前,把她束发的发带悄悄吹起,白七安看得有些晃了神,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二人温馨了一会儿,各自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。
天子圣旨已下,令敖烈当即出发回转北境,而前北境王敖麒的尸体,也已经在宫中火化,骨灰一并交由敖烈带回北境。
顾子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现在又感受不到了,无事。”
顾子弋顺手从身后的矮桌上摸了个杯子来,塞到白七安手里,又提了茶壶给他倒上茶水。
因而白七安那白净的指尖,便不偏不倚的点在了她淡粉色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