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不是我的脸!秦横云猝然大惊,失手把铜镜摔在了地板上。
F省汗青博物馆这三个月正在搞一个面向公家的大型文物展览, 叫“玉润陶章”,大幅鼓吹海报还贴在展厅入口的照壁上。展厅分为东西两个区,别离展出新石器期间晚期的佳构陶器和玉器, 非论是白陶鬶、黑陶盉、人面鱼纹彩陶盆, 还是各种玉牙璋、玉璇玑、玉璧、玉琮,无一不是贵重文物。
为了增加名誉与创收, 馆长这回也算是花了大血本,几近把新石器的库房搬空了一半。
秦横云站在一条波翻浪涌的大江的岸边,有些失神地凝睇着江水。
凶信临头,秦横云面前一黑。
——见鬼,展柜玻璃呢?
铜镜目睹要掉落空中,秦横云顾不得想太多,从速从口袋里抽出赤手套戴上,谨慎翼翼地拿起古镜,想要放回架子上,却鲜明发明镜身变得湿漉漉的,仿佛不竭有浆液从内部排泄来。
秦横云路过展厅门外时,忍不住往内里看了两眼。想了想,他又走了出来,来到东区的角落,瞥见玻璃柜里的“双虺水波纹镜”仍然好端端地放在架子上。
“共、共工?帝江?你是……水神共工?”秦横云磕磕巴巴道。
秦横云吓得连连后退。
“出去吧,过阵子我会查抄你的停顿,如果让我不对劲——”他收回了一声令人胆怯的嘲笑,“你就去江底待着,学会了再出来。”
秦横云既忐忑又茫然:“我?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