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深夜车窗，模糊可见远处大街上警灯透明，鉴戒线外人群纷繁立足围观，拍照群情声此起彼伏，没有人重视到后巷路灯下悄悄停着的这辆大车。
“你不明白,”吴雩的声音压抑紧绷,仿佛在强行按捺着某种情感：“我底子不会……”
——他这么说是因为肯定本身不会被抓。并且步重华晓得，这类肯定不是源于对两人干系的笨拙鲁莽的信心，而是因为林炡。
吴雩终究勉强收回沙哑的声音：“你不该呈现在这里……”
就像是火星飘落在易燃易爆物上，引线几秒燃至绝顶，轰地烧起了熊熊大火。步重华抓着吴雩尽是血迹的手，撕咬那冰冷柔嫩的嘴唇，舐走了他口腔中尚未完整褪去的血锈味；他仿佛裹挟着厚重的、沉甸甸的气势，令人没法挣扎顺从，只能被压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。
下一秒他探头向前，两人唇齿亲吻在一起，吴雩抬头被顶在了座椅靠背上。
“……是吗？”很久后吴雩开口沙哑隧道，语气背后仿佛藏着一丝丝难以言表的东西，“你这自觉标自傲又是从那里来的？”
步重华顿了顿，话锋一转问：“车停在内里？”
廖刚被他打量得有点心虚，忙不迭从速走了。
四周一片死寂，众目睽睽之下，林炡放下枪口摸出证一亮：“都不准动！差人！”
“在内里，如何了？”
“是！”
刀身全数扎进小臂，越南徒弟收回惨叫，半截瓶身当啷掉地，鲜血断流似的飞溅起来！
“……我已经不是公职职员了，我辞职了。”吴雩被迫俯视步重华的眼睛，终究开口低声说：“你要想的话，能够把我抓去辖区派出所。”
这是在做梦吗？
呼一声劲风贴面而过，步重华偏头闪身，沉重酒瓶擦着身材在台柱上砸得四分五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