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草手上的锄头突一声砸到了泥地里。
小道观当中,已是满头白发的老衲人盘坐在小老道的棺材旁念着经,好些出家的师兄弟已近中年,带着妻儿披麻带孝,小道观中一下子堆满了看起来熟谙又陌生的人。
“那他去了上面,会遭到奖惩么?”
乌鸦神君摇点头:“他此生收留了你们这些孤儿,你走了以后虫灾三年,他靠这些钱救活了很多灾黎。”
“你能够对白帝有所曲解。”那神仙俄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。
那神仙沉默半晌,才道:“我晓得你,菩提仙子。”
草草远远瞧着世人零零散散得站了起来,几个常日里同草草好些的师兄弟皆抬开端来瞧着她,眼中无不羡慕,靠着门比来的大师兄扶着小儿起来还是闪到了腰。
“没……没有曲解,我方才俄然想通了,白帝将我汲引成仙子,乃是我三生有幸,是我的福分,即便是让我看着他的肉身也是对我灵魂的一种升华,使我的人生有了意义。我非常感激,神仙将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吧。”
草草强忍着吐意停在观前,观中的人们纷繁跪下,几声菩提娘娘以后便是诡异的温馨。草草扫了眼观中的世人,好些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下去。
“那琴有了魔性,不能随便乱碰。”
长留山寸寸地盘皆是瑶池,种出的菜苗长得又快又鲜美。草草浇水做饭发楞,过着和道观中差未几的日子,只不过现下更加安逸了些。
草草哭了一起,乌鸦神君终是不忍,提着被眼泪鼻涕弄得一塌胡涂的长衫将她一向送到小别院当中。
乌鸦神君驾着云彩又仓促将草草送到小道观当中,他走得极其仓猝,草草颠了一起吐得一塌胡涂,只是这一次乌鸦神君并未说甚么。
草草回身瞧去,树荫之下只模糊见一袭白衣,看不清面庞。
又是沉默。
乌鸦神君将草草隐了身形,带到当年的义庄之前,当年小小破义庄已成了一座香火颇盛的菩提娘娘庙。
“不委曲不委曲,对了,我思慕白帝好久,现下每日看着白帝凡体的尊容,也是极其满足极其满足。”草草愿意扯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