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帝不语,不动声色地布了一个小小的结界,将越来越强的山风挡在草草身后。
“哦,你是说他看我不爽吧,我本日也发明了。”
草草被他揽上云端,缓缓飞向幽冥司的方向。
“陆吾上神也如许?”
“嗯。乌鸦神君正在昆仑墟星罗馆候着,你去寻他,与他一同回长留便是。”
草草扬手将它拿下,顺手翻了翻:“这是甚么?”
玉庙门外乃是两棵细弱的合欢树,此时合欢花开得正盛,翠叶如云,粉花如扇。
金先生笑容苦涩:“鄙人挑选长留山,美满是因贪恐怕死。西王母娘娘将我囚禁地牢当中,本就是想我熬不住,他杀赔罪罢了。”
草草干巴巴笑道:“嗯,有事理。”
苣儿战战巍巍道:“这是仆从左券。”
“那西王母呢,她刚才在想甚么?”
白帝点头:“无妨。夫人,我在门外等你。”
“并非听不见,而是听不清。有一次瑶池仙宴,我在机遇偶合之下见到白帝。那日尊上表情安好悠远,仿佛山顶一片闲云。而本日尊上心声过分混乱,上神千万谨慎,如果尊上行动情感有异……”
“哦。你喜好这棵合欢树?”
“哦,那对你也真是够残暴的。亲耳闻声喜好的民气里叨咕着,你去死吧,你如何还不去死啊,从速自我告终吧。你就算死了也休想去长留,我看上的人如何能白白送给别人!哼!”
“看你看他很当真的模样,还对它笑了。”
曼陀罗乃是剧毒之花,草草自是了然,佯装活力道:“你看你,弑妻之心昭然若揭啊!”
“怨不得你要跟我归去,她无可救药了。”
“那我们就此别过,你有事同乌鸦神君说便是。”
白帝安步而至,将草草手上的两页纸张拿下,看都没看,已在指尖化作纸粉。
“恰是!”
“嗯。上神不必劳心,我自会本家民解释。”
“夫人连一棵树的醋都要吃?”
苣儿膜拜:“谢尊上、越桃上神。”
“说完了就走吧。”
金先生安闲一笑:“自是去长留。”
白帝感觉好笑,一手抚着她的白发:“既然没说甚么,我有甚么好问的。”
白帝临走前看了眼苣儿:“你下去。”
“先生是去是留,请自便吧。”
“留着一个读心之人在身边确切要冒些风险,最起码不能对夫人有所坦白,不然从外人丁中说出,你我之间会多了很多猜忌。”
“呵!难不成我说你擅画,她都在记念当年周穆王给她画的四时图么?”
他向来温吞有礼,从不将负面的情感透露在脸上。作为长留的天帝自是不说,即便是胡源,回绝或者活力之时,也大多是浅浅淡淡一句,点到为止。并且出言打发女婢、仙婢之事他从未做过,根基都是身边人见他神采说话。
金先生听着草草仿照西王母的口气,反而笑了出来:“西王母娘娘确切这么想的,您猜的一字不差。”
草草眨眨眼,谨慎翼翼地套话:“你对我坦白了甚么?”
“好,那我先去找白帝。你可晓得去昆仑墟星罗馆的路?”
“少昊,你帮我救下金先生,还要跟我一起去幽冥司?”
“嗯,说完了。”草草迈进合欢树的树荫,昂首看他。
“那你为甚么不问我,金先生和我说了甚么?”
金先生依言而起,苣儿未得应允,还是垂首跪着,双手举起,托着几页薄薄的纸张。
“哦,好。”草草应着。
“我也不晓得如何办,这类事也是第一次遇见。”
“他没说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