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子看到无精打采的梁固,内心更加讨厌张存郁了。
三人走近了,才看清楚,本来是一座院落,四周是平整的空位,种着笔挺的树木。石头砌成的围墙,高而平整,门两边各立着一个石鼓,上面雕镂着松鹤延年的斑纹。门两边有一副春联,一边是“夏语冬声法守静”,一边是“春花秋月道归虚”,门上是“天然庄”。让人一看,就想起“道法天然”来。院门开着,走出来,当中是一面石头的照壁,四周雕镂着精彩的斑纹,中间是一个八卦,八卦四周都是空缺的。照壁下是个长方形的花坛,开着各色灿艳的花。转过照壁,见两边和中间也都是石头的屋子,看起来固若金汤。
“我们是伉俪,她是齐国大夫田元的女儿,乃是世代书香家世,本是大师闺秀,现在跟着鄙人刻苦了。田大人拜访曾子,曾与我畅聊,托曾先生做媒,故将此娇妻美眷许配于我。”田氏听着张存郁的话,倒显得有些不美意义了。
俗话说:“欲速则不达。”张存郁这一焦急,便为今后埋下了祸端。
杨青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囊,“我下山时,大哥让我给贤弟稍一封手札,说万一贤弟要去绎山的话,他恰好与清虚子熟谙,到时能够让清虚子多多照顾贤弟。”
张存郁也不顾其别人的劝止,拉着王禅便走了,杨青跟在前面。
张存郁此时既惭愧又难过,“事已至此,我也不好说甚么了。既然教员已经表态了,我张存郁就此别过。还望诸位保重,照顾好教员。”
“这些事情你都亲眼瞥见了?”曾子不欢畅地问梁固。
三人也不晓得赶了多少路,问了多少人,终究到了绎山脚下。田氏累的够呛,看看时候尚早,目标地又近在面前,也不再焦急了。张存郁也恰好累了。三人逛逛停停,抚玩会儿风景,谈谈旧事。邻近晌午的时候,终究瞥见山中有炊烟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