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我没你们那么厚的脸皮,一大把年纪了,还死皮赖脸的求人家袁教员收徒。我隔着两条街都听着动静了,你们也不想想,袁教员是斯文人,拉不下脸来轰你们走,可闹成如许,里边的孩子能好好读书吗?孩子们不好好读书,袁教员内心能欢畅吗?贰内心不欢畅,能收你们为徒,教你们下棋吗?”田大义哈哈笑着,向世人说教起来,点头晃脑,手中葵扇连摇,大有诸葛亮激辩群儒的架式。
“有教无类,有教无类,袁教员,谁都晓得刘家把棋具买返来了,明天塾馆就要开围棋课,一只羊也是赶,两只羊也是放,我们也不敢要的太多,您讲课的时候我们在中间听着就行,屋里如果坐不下,我们在门口也行。”更有人讲着前提,死说活说,就算是耍赖也要达到目标。
“袁教员,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,活蹦乱跳,新奇着呢,您就收下吧。”
“切,算你小子还没笨到家,好,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,我就出份力好了。”――张良是汉初三杰,为汉高祖建国立下汗马功绩,孔明就是诸葛亮,所谓‘功盖三分国,名成八阵图’,号称‘千古一相’,这两位都是了不起的大能人,被小五这么拍了一通马屁,田太义也感受飘飘然了,一拍胸脯,大大咧咧的吹牛道。
“哪儿能够,他儿子是谁你不晓得呀?那胖小子如果能教会他爹下棋,我这个月每天茹素。”顿时有别的镇民辩驳道。
起码有七八位先知先觉者正在尽力的献着殷勤,至于献殷勤的对向,则是院门内捋着髯毛笑吟吟的袁朗袁教员。
“好啦好啦,各位的情意袁某心领了,不过学无涯是教书育人,为小孩子发蒙讲授的处所,各位乡亲的好学之心袁某深为打动,但退学上课,呵呵,还是免了吧。”袁朗笑着向世人劝说道――学无涯里边十几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他费心的了,再加上这么多位‘门生’,还不得把自已累个好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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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嗨,老五,甚么意义你?敢拿你义哥打趣,今后不想混了?”被说中的把柄,田大义有点儿恼羞成怒――儿子教不会他下棋,那是说自已太笨还是儿子太笨呢?不管是哪一种,都不是他所情愿承认的。
“呃......,切,人呀,还真是实际。”如此景象,让管家阿福大为感慨,连连点头。
“走了,快去拜师。”一声号召,有脑筋转的快的镇民呼喊一声撒脚往镇内跑去,有一就有二,余下那些故意争夺棋赛冠军奖金的镇民们回过神来也从速追了上去,恐怕去的晚了,想拜师学弈的人太多人家不收了,转眼间,方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镇口刹时便变得空空荡荡,只留下三两个闲人。
“别介呀袁教员,我们只是想请您教我们下围棋,用不着教别的,毫不会给您添乱的。”有镇民忙着解释道。
“袁教员,袁教员,教我们下棋吧。”
众意诚诚,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苦苦恳求,让袁朗也是大感难堪,他并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,这些人中有些是他教过的门生,有些是他门生的家长,很多人都是上街遛弯经常常碰到的熟面孔,让他狠下心板起脸来拒人于千里以外,他自问是没阿谁本领,但也正因为如此,现在的场面才让他感到毒手,承诺不是,回绝也不是。
不过,有所谓‘莫道君行早,更有早行人’,等这些人跑到塾馆大门前时,才发明那边已经有人先到了。
“呵呵,别呀,谁敢拿您义哥打趣呀。谁不晓得义哥您聪明绝顶,才超张良,智过孔明,不如您出个招,让袁教员肯承诺教我们下棋?”老五笑着答道,趁便也是将了田大义一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