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芳姨娘太客气了,”映初扶了她一把,“姨娘身子这么重,还特地跑过来,可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“这事都怪奴婢不谨慎!”芳姨娘身后的桃杏一脸烦恼,把那晚碰到花云初和花梦初的事说了一遍,“没想到大蜜斯和三蜜斯狐疑那么重,竟派人去调查张婆子,成果就把姨娘的出身调查出来了。”
映初脸上暴露恰到好处的怜悯和气愤:“母亲既然一次次害你和孩子,你如何不奉告父亲呢,父亲那么心疼你,必定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“婢妾也跪下求你了!”芳姨娘也作势要跪。
“早就传闻芳姨娘最是妙技术,本日我可有口福了。”映初笑着伸手接过来,递给一旁的莲风。
芳姨娘忍不住落下眼泪:“婢妾死不敷惜,但是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,孩子是无辜的,他真的是老爷的亲骨肉啊!”
芳姨娘忧愁道:“话是这么说,但是孩子另有一个多月才气出世。三蜜斯来逼过好几次,婢妾日夜担惊受怕,只怕等不到孩子出世,就撑不下去了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乞助的看着映初。
芳姨娘仿佛怕映初曲解,急声道:“婢妾固然给他们安排了生存,但再也没和他们见过面。只是因为有孕以后胃口不好,特别想吃故乡的腌菜,才让桃杏去找张婆子拿,没想到竟会被大蜜斯和三蜜斯撞见。”
桃杏俄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哀告道:“二蜜斯,奴婢求您救救姨娘,看在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您弟弟的份上,求您帮帮姨娘吧!”
芳姨娘害臊的一笑,神情欣喜而等候:“承二蜜斯吉言了。”
“芳姨娘说的那里话,”映初浅笑道,“我们花家固然不是甚么高门贵胄,但是多几个孩子,还是能够养得起的。”
芳姨娘抚摩着本身的肚子,道:“躲得了一次两次,今后一定都能躲得了,婢妾真担忧这孩子活不了。”
很快她的神采又变得忧愁:“二蜜斯,实在我晓得上一次你不是用心撞到我,而是夫人她们……”前面的话她没说出来,但是要表达的意义很清楚。
映初递了块手帕给她,道:“清者自清,姨娘无需害怕她们的威胁,一个没谈成的婚约构不成证据,不然她们早就告密你了,哪还用得着威胁。等孩子生下来,只需滴血认亲,就能肯定孩子的生父,还姨娘一个明净。”
“她们都是我的亲信,”映初道,“姨娘有甚么话,不消忌讳她们。”
芳姨娘神情苦涩的道:“婢妾自从进了花家的门,有幸得老爷垂爱,便成了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,特别是有了身孕以后,好几次遭夫人暗中谗谄。婢妾日夜担惊受怕,唯恐哪一天就落空了孩子。二蜜斯也是庶出,想必也明白夫人的手腕,婢妾和孩子能活到本日,实在是幸运。”
漪清苑里,莲风、杏雨把被子全抱起来,晒了满满一院子。瑜嬷嬷抬出了绣架,给一张狐裘披风绣着面里。映初则倚在贵妃椅上,捧着一本厚厚的毒经专注的看着。
芳姨娘期盼的道:“二蜜斯是承诺救婢妾了吗?”
芳姨娘从丫环手中拿过一只食盒,道:“婢妾也没有甚么好感激二蜜斯的,这是婢妾亲手做的糕点,还请二蜜斯不要嫌弃。”
桃杏见映初脸上毫无异色,说的就更顺畅些了:“张婆子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,又恰逢水灾,在故乡活不下去了,不得已来投奔姨娘。姨娘心肠软,就求了老爷,说他们是本身远方亲戚,让他们在厨房帮工。”
映初天然不成能主动开口说帮她,只当没看到她的眼神。